两位真神告辞,现在该处理一件棘手之事了。
不多时,李沙白来了。
两下客套几句,薛运说起了正题:“李兄,你已经全数恢复了修为,而今已是未神,再留在凡尘,怕是不太合适。”
李沙白诧道:“李某未曾逾规越矩,留在凡尘有何不妥?”
薛运道:“你连宣国承嗣之事都曾干预,这却不算逾规越矩?”
李沙白摇头:“彼时我修为尚未恢复,而今我早已退出朝堂,无非在望安京开了间茶坊,这点事情,薛兄却还和我计较?”
薛运沉下脸道:“想我道门鼎盛之时,似你这等冥顽不灵之人……”
“师兄。”刘恂突然打断了薛运。
薛运沉下脸道:“何事?”
刘恂道:“以前咱们道门只有一名未神和一名星宿,而今有两名未神和一名上神,白悦山、孟远峰和上官青还于前日晋升了星官!”
薛运道:“你说这个作甚?”
刘恂笑道:“现在就是咱们道门鼎盛之时!嚯哈哈哈哈哈……”
砰!
薛运一脚把刘恂踹出了正殿。
李沙白凑到近前,对薛运道:“要不这样,以后我常住在你神殿里,你若放心不下,时时盯着我就好。”
“你住我神殿?”薛运不太喜欢被人打扰。
“我在你神殿之中,闲来无事,抚琴作画,绝不给你添罗乱,你且看看,这是我昨日的新作。”
李沙白拿出来一幅画卷,画卷上有一美艳女子,身着薄纱,正在翩翩起舞。
这女子无论身形还是长相都无可挑剔,就是下颌有些奇怪,长着一抹山字形胡须。
这是薛运穿着薄纱在跳舞。
孟远峰看到这画卷,不知该作何评论。
白悦山看过画卷,轻叹一声:“呼呀!”
上官青觉得这画很有功力,但他没有心思欣赏。
房佩茹把桃子都洗好了,等着他去吃呢。
薛运看着画卷,皱起眉头道:“你把这个画下来了,你画,这个,你画……画的倒是挺好。”
薛运越看,越觉得自己美艳,对这幅画甚是满意,决定一会给凌寒看看。
刘恂回到正殿,看到这幅画,脸上五味陈杂,口中喃喃道:“此真道门不幸。”
他不想在神殿久留,走到长廊之上,拨开云幕,看向了那座尚未飞升的星宫。
他想念弟子了。
已然当了未神,星宫却还没有飞升,他这性情真是。
……
星宫里,夏琥坐在回廊上,用拍画回复着赵百娇的消息。
“夏冢宰,那伙人牙子已经找到了。”
“我叫姜胜群他们去帮你。”
陶花媛进了星宫,手扶着栏杆,默默看着公输晏忙碌着处理尾工。
“五年了,星宫还没处置好!”陶花媛抱怨了一句。
公输晏听到了这句话,回头对陶花媛道:“你以为我不行处置好,这是我第一次建星宫,哪知道有这么多麻烦事,家主却还说要罚我!”
陶花媛哼一声道:“你就是罚的少!”
“着什么急?”夏琥一笑,对陶花媛道,“别站着说话,坐呀,我这准备了桃花酒。”
“坐什么坐?我坐的住么?”陶花媛闻言甚是恼火。
夏琥诧道:“怎就坐不住了?”
陶花媛道:“还不是你们两个诓骗我,昨夜非说另一条门路,谁知是那个门路,你不帮我也就罢了,还特么把我给摁住了!”
夏琥无奈道:“不摁住你,我岂不是要受苦?”
陶花媛喝道:“我就不苦么?今夜你给他走那条门路!”
“我可不行!”夏琥摸了摸肚子,“我许是有身孕了,禁不起折腾。”
陶花媛一愣:“就昨晚那一下,你就有身孕了?”
夏琥得意一笑:“或许真就怀上了,你能怀上么?”
陶花媛怒道:“走了那条门路,还能怀上个甚来?”
夏琥轻叹一声:“也不知官人什么时候回来。”
……
望安河边,杏哥和妙莹合伙开了家酒楼,亲朋都来吃酒。
酒宴散讫,两名女宾走进小巷,突然被人拍了额头,一名女子满脸迷茫,另一名女子尚且清醒,开口呼喊起来。
他们还没走远,被杏哥和妙莹听见了,两人都有修为,赶紧跳进小巷查看。
十几名男子站在深巷之中,身穿黑衣,黑布蒙面,默默看着二人。
杏哥杀道八品,妙莹阴阳九品,他们能感知到,这十几人的修为都在他们两个之上。
杏哥见情况不妙,赶紧让妙莹回去喊人,他在这厢稍作拖延。
妙莹走不了,那些人身手太快,已经堵住了退路。
危急关头,躲在暗处的施双六连打唿哨,示意已经布置好了蛊术。
牛玉贤准备好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