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有刺客!”
林沙在帐中跟刺客几经交手历经生死,外头这才开始有杂乱的呼喊声传来。
随后砰砰砰的打斗声响起,紧接着便是连串闷哼惨叫声传来,尼玛的刺客在外头还有接应人手!
刷刷刷……
帐中刺客显然不想惊动太多人,听见外头动静顿时加紧手上动作,手腕一抖刷刷刷数剑疾划而出。
麻痹的!
林沙在地上来回翻滚,一次次避过刺客手中长剑挥击,手中的双截棍都不知道怎么用了,一次次猛力甩击又一次次无功而返,每每还让刺客抓住机会挥剑突击,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小范围内闪转腾挪无不随心所欲,只怕早就被刺了个对穿!
尼玛这样下去不行啊!
他此时急怒攻心,不停闪避刺客的利剑攻击,主帐外面越来越大的嘈杂喧闹声根本引不起他心中任何兴奋念头,所思所想全是如何躲过这一劫。
咔嚓!
再次狼狈躲过刺客的利剑横扫,手上猛一用力将双截棍从铁链相连处卡住,变成一根长一米三四左右的镔铁棍。
脚下一蹬腾跃而起,手中镔铁短棍发出声声凄厉气爆,十七连枪棍连绵使出,犹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一时棍影重重劲风四溢。
叮叮叮……
刺客没想到林沙还有这么一手,措手不及之下已经来不及换招,手中长剑势头猛然一变,化做点点星芒与袭来镔铁短棍连连相撞,伴随连串清脆叮当碰撞声,点点火星在漆黑的主帐中忽闪即逝。
十七连枪棍乃洪拳特有棍法之一,一旦使出招招凌厉刚猛,一式连着一式如潮水般连绵不绝,既又棍法的凶猛刚烈又不失枪法的灵活多变,时不时又夹杂大枪桩套路,一时变化多端逼得刺客手忙脚乱。
“大哥咱们快走,附近官兵越来越多,再不走就迟了!”
战斗突然就这么僵持住了,偷袭刺客一时难以攻破十七连枪棍的防御,而林沙想要伤害到偷袭刺客却也难上加上难。而就在这时主帐外的喊杀嘈杂声越来越响亮,突然帐外传来刺客同伴的紧急招呼。
“哼,狗官先留你一命,下次老子再来取!”
刺客也是个果断之人,见事不可为断然收招疾身而退,远远的还传来这厮不甘的声音。
“妈的谁怕谁啊,有本事再跟爷爷大战三十回合!”
林沙气得够戗,自然不会在一干手下兵丁面前露怯,手持镔铁短棍气势汹汹冲出主帐,冲着刺客跑路方向大声吆喝道。
果然,他如此‘神勇’表现,立即引得周围一众兵丁精神一振,连士气都高昂不少。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一干辎重营官兵哪还睡得着?
林沙亲自指挥打扫战场清点损失,收治伤亡布置巡逻警戒,等到事情略作处理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拿到战损报告时林沙气的差点骂娘,尼玛干翻红狼寨那帮山匪伤亡都没超过十人,没想到昨晚一次突如其来的刺杀,反倒伤亡了十来位弟兄,真他娘晦气!
林沙吩咐手下弟兄好好收捡战死弟兄遗体,受伤弟兄都得到随军郎中的紧急救治,而这时县城县令才惊慌失措带着一票民壮慌乱赶到。
林沙跟县令一番客套不必多言,他谢绝了县令的热情留客,当天上午便整顿车马急急返回昆明。
一路上小心翼翼严防死守,倒是没再出现刺客偷营的情况,等林沙率领一干辎重营官兵赶回昆明,返回驻地之时个个累得不轻,匆匆安排好营务防护后,林沙不得闲押着一车财物马不停蹄向昆明城赶去。
辎重营这次不仅剿灭滇西一股名头不小的山匪,林沙还如此识趣上供,自然得到上官们的一致好评。这次胡国柱胡大总兵甚至亲自接见了他,收下林沙孝敬的大笔财货同时,当即下发林沙官升半品,调他进入正兵营担任营千总的命令。
宣布完任命后胡大总兵态度一变,喊来小胖子胡大少在一旁作陪,化身长辈嘘寒问暖亲切无比,话里话外鼓舞他继续努力争取再创功绩,有胡伯伯在升官发财小意思而已,顺便还留他吃了顿丰盛午饭。
林沙晕晕忽忽出了总兵衙门,心道果然不愧是官场老油条,一旦说起好话来真真让人心中舒畅如沐春风,哪还有平日半分威严摸样?
汇合了等候在外的近十亲兵,他没在恢复了繁华热闹的昆明城里多待,直接拖着一身疲惫出了城。
没想到剿了一次匪,又给上官们孝敬了点好处,之前悬而未决的调令终于下来,同时身上品级也上抬半级。
大清官场的风气如何,由此可见一斑。
“什么人?”
一行十来骑路过之前傻比叶天龙埋伏的小树林时,散布在两翼警戒侦察的某骑突然大喝出声,刷的一下抽出钢刀满脸戒备。
麻痹,又来?
林沙瞬间从思绪中惊醒,大手一伸悬于马鞍一侧的白蜡杆大枪抓在手里,手腕轻轻一抖铁制枪头犹如灵蛇乱舞咻咻声不绝于耳。猛一催跨下矮小滇马冲了过去,其它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