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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乡长孙承贝 (第2/3页)

社、郭北社、陈上社(邹坞)、陈下社(中陈郝)、西南社(齐村)、西北社(西集)。这个王峰庵做的就是坊厢乡七个社中高上社的社长……”

听到此处,李燕高不由得面上露出敬佩神色。心道这三十一个社竟然被他记的如此清晰,实在是不简单。我滕县我也只记得按仁、义、礼、智、信、忠、孝、悌分作七十二社,至于哪七十二个,我是绝然说不出来的,漫说七十二个,就是三十二个我也只怕难能说得出来,而且要分得如此详细,记的如此条理,更是难以办到。这小子还真有些邪才,平日里还真的小看他了。

李燕高在此心中敬佩不已,那边朱木石又何尝不是,也是暗自佩服。

那边王三台勿自说个不停:“……,他不只一直是高上社的社长,而且还是五个社的联庄会团长。有了这个身份,说他是个有头脸的怎么也不算过分……”

“所谓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王古君,也谋了个官职,这是在民国一十九年,六区区长就是他。只是有一样,有一些事情做的有些过了。刘庄王雪峰、王良戏父子两个在村子里也是有头脸的人物。王古君就和他父子搅混在一块了。”

“偏巧刘庄东边紧挨着的就是赫楼,有些事情孙承贝就看不下去。他和他的‘抗告节省会’就到处告我这几个本家,说他们鱼肉乡里,可那哪儿赢得了。几次下来就灰心了。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也是本地的,叫褚子欢,这个褚子欢,对王家也是不满哪。这两个就拧巴到一块了,四处搜罗王家的短处。”

“民国二十二年八月,孙承贝控告王峰庵‘匿枪、私吞烟土’,而且证据充足。不得已,王古君辞去了六区区长一职;二十三年,以‘诈财揽讼’之名控告王峰庵,最要命的是当堂对质的时候王峰庵被揭了个底朝天。法官当堂就宣布王峰庵必须退回赃款。自此他父子声名败坏,就算是毁在了孙承贝手里了。”

“二十三年,刘庄王雪峰也栽了,也是栽在这个孙承贝手里。王雪峰本是万仓乡乡长,他还想让他一个得力手下弄个副乡长干干,当时弄了些手段。不成想又是孙承贝从中作梗,不但他的这个手下副乡长没干成,他的这个正乡长也给选掉了,反倒是孙承贝遂了心愿,成了乡长。嗨……,你说王家与这孙承贝……”

说到这里王三台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李燕高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这几个本家被人家孙承贝在公堂之上败得一塌糊涂,这还有何话可说,人家可是证据确凿。就认了吧。也只有你才能把些事记得清楚,说的明白,毕竟是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家事。”

王三台:“你这样说也行,别人谁操这个心,打听这些破烂事。我打听这些事,也算是为了防他吧,毕竟都是一个区的,有了这些章节在内,难免日后……,不说了罢。”

李燕高:“怕什么?怕被他薅着小辫子?你也去薅他不就行了?”

王三台:“薅他的小辫子?算了吧,绕着走都还走不及,还去找那麻烦。”

李燕高听到此处哈哈大笑:“这六区还真有你怵的人,难得,难得,难得啊。”

王三台翻了翻白眼:“有时候,你想不佩服人家都不行,他做的那些事,让我去做,还真做不出来,那苦我也吃不了。”

李燕高笑道:“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做事自然不同。他为那些出苦力的人出头,这一点你确实做不到。”

王三台:“也不全是这样,这个人呀……,这个人,什么事他都做。前年……,噢,不是,是大前年,还记得那场水吗?”

李燕高闻听,立时收起了笑容,肃然道:“怎么不记得。这雨下的,沥沥落落的,下了好几个月,上游黄河从兰考决口,水进了微山湖,由微山湖直接冲下来,就奔台儿庄来了,这其间八个闸有好几处出现险情。偏生在这一段台儿庄的地势又是最低的。可倒好,连本地雨加外地水,台儿庄被淹的不得了了。”

“有能力的、有眼头的看形势不妙早跑了,没能力的、没眼头的要么被淹死,要么就被困在当地了。救援又跟不上,物资也进不去。饿死的不少,甚至出现……,出现……”

说到此处,李燕高喉头有些梗噎,竟是说不下去。

王三台也低沉了声音:“你想说什么我知道。都是为了活命……。可是就是那些还活着的,有口气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用木棒给……。然后……”

沉默。

良久。

李燕高:“有人曾经计算过,从下雨开始,到地面见干皮,台儿庄,整整二百三十一天。”

王三台:“这就可以理解了……,这让人心里好受些……,为了活着,这人,有时候,无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就在这次大洪灾中,这个上任不到一年的万仓乡乡长算是出了大力了,他这个乡所在运河段上有几处出现险情,他在第一现场,与他的那个弟弟孙承贵组织全乡精壮人员,堵漏固堤,可出了不少力。这口碑又被他赚了个钵满盆溢。这样的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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