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驻枣庄镇南的放马场隐蔽,同时严密封锁消息,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正月十六日夜,九时许,部队从放马场出发,夜半一时许到达周营外围,部队很快做好了战斗部署。
连长任振家和其他连干部一起带着排干部分别看了地形,了解敌人据点情况。另外两个连也做好了阻击韩庄、阴平援敌的准备。
三时许,令下,突击队迅速剪断了铁丝网,用梯子架桥通过了壕沟。
碉堡中有警觉的伪军发现了情况,嚎叫起来,然后开枪射击。
负责掩护的部队立即用机枪打灭了敌人围墙外的汽灯,用密集的火力封锁碉堡里的敌人。
突击队则快速翻过围墙,后续部队紧接着也冲了进去。东西两个据点的伪军基本没作反抗,缴械投降。一排长巴华堂带人冲进中间据点,这个据点伪军见大势已去,也纷纷缴械。
还真有负隅顽抗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峄县四区伪区长兼大队长孙景义。
孙景义带着他的亲兵卫队据守于碉楼之上,他知道自己的碉楼有多坚实,运河支队没有重武器绝对打不下来。他还知道只要坚守,最多守到天亮,韩庄和阴平的日军就会来到。
九连长任振家组织人员一齐喊话,让他们缴械投降。
回答他们的只有枪声。
对付碉楼,有办法。
没有重武器,但是有火。
一排二班长找来了两捆秫秸,浇上汽油,在机枪掩护之下,冲到碉楼门前点上火。
然而,失算了!
门是铁皮包裹的,这点儿火没有用。
双方一时僵持着。
再次出山,运河支队未获全胜,从上到下自然心有不甘。
时已至中午,还是没能攻破碉楼,然而此时,韩庄来援日军已与埋伏在河湾村打援的运河支队交上火了。
同样阴平的敌人也已出动。
炮声隆隆,形势极为不利。
运河支队副支队长王根培恼了,这个老红军战士怒吼道:“孙景义,再问你最后一次,倒底降还是不降。”
楼上打过来几发子弹。
这是回答。
态度极为明确。
王根培怒极,一声狂吼:“机枪掩护,上梯子,进攻!”
机枪声响中,早有赵庆云、王大洋等人一涌上前在碉楼上立起了梯子。
王根培飞步上前,左脚已踩在梯横上,脚下用力,身子弹起,右脚早已踏实,用力处身子又已弹起,哪还用手扶梯?直接就跑了上去。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把旁边的战士都看的呆了。
只见王根培身子前倾,紧贴在梯子上,反手自腰间拽出两棵手榴弹,拉了弦,直接自碉楼的枪眼处塞了进去,然后身子微侧,径直自梯上跃了下来。
伴随着碉楼内响声的是人的嘶喊声:“我投降,我是孙景义,我投降,我投降……”
邵涧幽随即发令:“通讯员,此处战斗已结束,速通知河湾村打援部队利用沙湾地形向北撤退,到周营北十里外的王楼集合……”
身后是炮声,却是愈来愈远。
韩庄日、伪军进了周营,却摸不透运河支队底细,未敢随后追赶。
王楼,休息期间,邵涧幽召开了领导干部会议。
会议形成共识:敌已知我北往,故北方不可留,逆势南行是正路,直插运河北岸,力争当夜过运河。
当晚十时许,挥师南下。
夜里二时许,抵达运河北岸。
遍寻运河北岸,仅获渔船一艘。
原来,渡船早已被日伪控制。
没奈何只能靠着这唯一的渔船,一次三五人的过河。
天亮时候,全队方才全部渡过,南岸便是新闸子村。
邵涧幽与众人商议后认为,此次出山,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此时天已大亮,如果此时行军,必将暴露行踪,这是其一;昨天周营一战,更兼连夜行军、过河,战士们未能休息,且一夜未进食,饥肠辘辘,可谓人困马乏,这是其二。因此两点,故以暂时驻扎为宜。
遂进驻新闸子。
同时放出岗哨。
正吃早饭时,枪声突自运河边传来。
岗哨鸣枪!
众人大感意外:敌人为何如此迅速?忙乱之中抓紧应战。
九连长任振家已得确信:台儿庄方向日军乘汽艇自东而来,且已登岸。
邵涧幽带领部队依托有利地形,火速展开队伍。
九连一排二班占据了园沟、土岭,当面之敌是数十个日军,直冲过来。二班临危而不乱,待敌进入二十步之内,一声令下,枪声骤起,手榴弹也落入日军队中,十余日军登时报消,随即退了下去。随即再次反攻。
战斗中二班副班长赵庆云腿部受伤,轻伤不下火线,坚持在一线指挥,班内战士深为之感动,军心更坚。
战斗两个多小时,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