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击退一千余日军的十余次进攻。日军见形势不利于己,便用十余辆牛车拉着尸体退向韩庄据点。
运河支队损失也是不小,参谋邵泽连、副排长李青、班长王厚田、战士李风山以及四川籍战士关少文等共三十多人牺牲。
朱木石与邵涧幽等人简单碰头,一致认为,从目前情况来看,运河支队在运河两岸实际上已难再维持下去,天亮之后,敌必重新组织重兵加以攻击,在这运河两岸,运河支队已达孤立无援之境,且经过这几次斗人员减半不说,更有部分兵力回撤山区,最要命的是经此湾槐树一战,弹药消耗殆尽,无法得以补充,故以此力量独对强敌,后果不堪设想。
当夜,即十一月九日夜,朱木石与邵涧幽带着队伍向东越过台儿庄——枣庄铁路然后北上进入抱犊崮山区。
至此,苏鲁支队三营、峄县支队、运河支队主力先后撤进抱犊崮山区,几个区的党政机关也随之撤进山区,留下坚持隐蔽斗争的同志也都转入地下。撤入山区的人员靠近教导二旅五团进行整训。
随着日军的清乡扫荡,运河两岸基本全部伪化。
运河南岸基本为 龙西昆掌控。
运河北岸形势更为恶化。
日军任命孙茂渠为敌第十区即古邵区的区长兼警备大队长;阴平的孙景义被日军任命为周营区的区长;此后老和尚寺、南石沟、上新庄、棠荫、牛山后、南常、重庄、黎墟、多义沟、围子、宁楼、金寺、坊上、大荒、马兰屯、抗埠、白山西、二里沟、文堆、曹庄、刘庄先后安了日军据点。
可以说运北地区全部伪化。
数日之后,十一月中旬,苏鲁支队张广宗司令被任命为鲁南军区司令,随即张广宗司令招开了一个干部会议,地点是抱犊崮山区的青石岭,县委书记纪十化、孙白洪、邵涧幽、朱木石、文系净等人尽皆参加了会议。
张广宗:“同志们好!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想不到的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想来真的是惭愧!数日之前我们还是在运河岸边携手杀敌,真的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可今日……”
“运河两岸已全部伪化,在座诸位尽皆心知肚明,这个我就没必要再说了,这实在令人痛心,我们辛辛苦苦了一年,所有成果可以说尽皆归零。”
“今天这个结果,如果说责任,从领导的角度来说,责任首先在我……”
闻听此言,孙白洪、邵涧幽等人尽皆心中一颤,不由得互换了一下目光,想不到张广宗把责任揽于自己之身。
只听得张广宗继续说道:“……,上级领导命令我携苏鲁支队三营出山协助运河支队扎稳根基,可是库山战后,我竟然率先撤入山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个逃兵,是我动摇了军心,在敌人疯狂剿杀行动之中没能与大家共同担当,如今想来实在有愧于大家。”
“唯一能让我能继续在这里与同志们共同继续探讨和学习的理由是敌人的过于强大,这算是我心里稍有的一点安慰,当然这一点也是客观的,敌人太过强大,不止强大,而且是处心积虑要把我们剿杀。”
“刚开始的时候,苏北的日军对我们进攻,我们就撤到鲁南;鲁南的日军进攻的时候,我们就进入苏北,沿着一条运河,南北的转悠,在苏北和鲁南这两地钻空子、找平衡,寻时机与他们干一场,我们确实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在这一点上,我至今还深以为豪。”
“可是,敌人变了套路!不管是苏北的日军还是鲁南的日军,人家是一家人,人家把力量协调了、集中了来对付我们,我们却还是按着原有的套路对敌,不知变更,从这个角度来说,是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在军事指挥上的失误,是我们考虑不周、考虑不到。以至于当我们面对这样的形势的时候我们手足无措。”
“现在我们沉下心来想想,我们是应当能考虑这么远的,可偏偏我们就是没有考虑到。这不是我们的失误是什么?当然,首先还是我的失误,我的责任。”
“今天,上级领导让我担当鲁南军区司令员一职,我心中不是味道。为什么这么说?在我理解,这是一种批评,当然,同时也是一种期待,期待我能同大家一起重新站起来。同时这也是给我个人的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在哪里摔倒在哪里爬起来的机会。”
……
“对部队干部的军事训练也有问题,虽然我们有教导队,让他们来训练班长、排长、优秀战士,但是大队、中队这两级中层干部可以说基本没有进行必要的军事、政治学习。”
……
“对日军的扫荡,正确的措施是分散行动、持久战,这种思想和战法我们没有学习,没有研讨。在政治上我们也没有树立在艰苦条件下坚定抗日胜利的信心。这在敌情突变的情况下就出现了一些问题,如,有的为了保存力量插了枪;有的投了敌;有些则意志消沉,回家不干了。这些问题,我们日后要逐一解决。”
……
张广宗结束发言之后,县委书记纪十化也作了发言。
纪十化:“张司令把责任揽于自己身上,让我这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