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还怕瘆人?就是有真鬼出来,我们也一块打了。”
李风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没再说话。
华金起:“我们正忙着,邵滋伸的弟弟邵子善来了,带了二十多个人,也不知他怎么知道的,听说打倭鬼子,就来了,非参加不可。”
“正是用人的时候,邵大队长当时就同意了,再者说了,人都来了,想不同意也不行,就把这二十多个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埋伏在大场南边几家佃户家里,另一部分埋伏在大场西的菜园沟里,并且在村南通往塘湖和韩庄火车站的路旁各设了一对隐蔽哨。”
“忙完这些之后,邵泽善没闲着,就去找邵大队长,他说:‘为了尽早发现敌人,我有一个建议。’邵大队长见他那么主动,自然高兴,就说:‘好啊,你说。’等邵子善说完之后,不只邵大队长,就连他身边的几个人都笑了,都说:‘这主意好。’邵大队长说了:‘子善,你的点子可真多,你去做吧,按你说的来。’邵泽善高兴的走了……”
李风山急道:“他说的什么?”
华金起微微一笑:“不要急吗,暂时保密。”
一旁的战士王运加说道:“你看把他急的,中队长,就别告诉他,憋死他。”
李风山一伸手捣向王运加:“就你小子坏。”
王运加躲了一下却没能躲开,咧了咧嘴:“你打我伤口上了,疼!”
华金起见这两个受了伤的战士如此好心情,心中颇有感慨,当即提了提神,继续说道:“天亮后,老百姓该挑水的挑水,该做饭的做饭,一切如常。太阳都过了树梢了,倭鬼子还是没来。龚连生沉不住气了,用胳膊肘捣了邵世德一下:‘都这个时候了,晒得我头皮发麻,会不会不来了?’邵世德说:‘不会,这里离沙沟火车站太近了,这些个东洋倭鬼把这个地方当作是他们的地盘,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他又不是咱们拴的鳖,咱爱什么时候提溜就什么时候提溜出来。’他这一句话把周围几个战士都惹得笑起来了。”
“都到了中午了,这样的天,把战士们晒的可够呛,大伙儿都有沉不住气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头黑母猪带着一群猪崽子从村西头沿着土路就跑来了,后边跟着一个老百姓,这个老百姓还向着咱们的了望哨发出了信号,我当时就明白了,倭鬼子来了,凤山,刚才你不是问邵泽善说什么吗,这就是邵泽善的主意,他安排咱们的战士到村西头放猪,一有信号就来报。”
李风山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见放猪的,那些鬼子就更胆大了。”
王运山赞道:“你这句说得好,他们要来抢猪了。”
华金起哼了一声:“抢猪?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他们的小命就快没了。”
李风山:“中队长,你快讲。”
华金起:“倭鬼子的汽车,‘呜呜’的就来了,拖了一屁股泥土,扬的老高,直到村中心来了。经过咱们的埋伏点的时候,二中队没理他,放他进来,把他堵里面……”
李风山兴奋的说道:“好,这个好,堵上门,叫他跑不了。”
华金起:“可是这些鬼东西一下车就发觉不对,怎么了?没人!四处看,一个人影都不见。这是怎么了?你们几个可能要问了,我刚才不是说早上起来到处都是人么,挑水的挑水,做饭的做饭?”
王运山:“对啊,人呢?”
李风山:“还用问,都要打仗了,早被撵走了,你真笨。”
华金起:“说的不假,确实是被撵走了,邵大队长撵的,带着几个战士。别这打起来,真是枪弹无眼,谁知能伤着谁伤不了谁?再者说了,老百姓在,咱们有顾忌。别说人了,就连牲畜也都赶到村东北的沙河套里去了。就拿今天来说吧,鬼东西被咱们打急眼了,说不定找直接找老百姓的麻烦,这可不是咱们愿意看到的。”
王运山接道:“那是,要不是万不得已,大晚上的咱也不上这儿来。”
华金起:“最初那些倭鬼子还说说笑笑的,可是进来后感觉不对劲了,车上有个指挥官立时抽出雪亮的东洋刀,在空中一划,嗷嗷的叫开了,他这一叫,手下的兵就把机枪架在车头上了,其他人都端起了枪。”
“汽车开到一家地主门前大槐树的东侧,车子还没停稳的当口,咱们的邵大队长喊了一声:‘打!’好家伙,咱们的战士早就等急了,听到命令之后,手榴弹扔过去,子弹打过去,尤其是炮楼上的机枪,居高临下可就疯起来了……”
“好!”李风山听的兴奋不由得喊了一嗓子。
华金起笑了:“这一阵子打的实在痛快,那开车的见势不妙,急忙调车头想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叫他把车开到了那棵大槐树的东侧,这一想调头,车那么一倒,车屁股直接杠上路南那棵大槐树上了,那司机连倒了几倒,车没倒动。”
“司机急了,车向前一拱,直接拱到路边的大碾盘上了,你说急的什么熊样。司机伸头出来想看看路,咱们的战士手急眼快,一枪撂倒,再也不动了。司机死了,车上的十来个鬼子兵急眼了,急急忙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