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这回,咱们有多少人?!哼!!”
梁茵霞闻言,立时笑道:“舅老爷,你放心,这批混账王八蛋没挑着好日子不说,还没挑准对手,有咱支队长领着,准让他们一败涂地,哭爹叫娘。”
屋里人听梁茵霞一个女孩子口里竟然也不雅起来,不由得尽皆放声大笑。
褚思羽说道:“茵霞,等过了今天,咱们胜了之后,你再写一写,我再去唱!”
梁茵霞笑道:“说好了,舅老爷,你放心!”
炮声又紧起来。
褚思羽:“第一轮进攻,鬼子没得好,第二轮又来了,各位注意一些。”
诸人之中有人笑道:“褚副官,你紧张什么,炮弹打不到咱们这儿。”
褚思羽:“打不到?”
那人说道:“打不到!你看咱们这屋,这地势,怎么都打不到。”
说着话,那人伸手在地上划了个弧线:“褚副官,你看这炮弹是这样飞的,走的是这样一条线,怎么也落不到这儿……”
那人正在说着,突然屋上落下些火屑来。
梁茵霞一抬头尖声道:“着火了,快走!”说罢,转身跑出屋。
室内诸人相继跑出茅屋。
梁茵霞转头它望,正在思量带着大家向哪个方向去躲避,陡然间见一物自西南方向飞来,接着有人“哟!”了一声,有人趔趄了一下身子,眼见着血自右肩上流下来。
不是别人,正是适才于屋内划弧线论证此处最为安全的那个。
他旁边的一位同志急忙扶着他。
众人此时有些慌乱,受伤的那人却沉静的环视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看,这屋上的火是南边那屋上的火串过来的,我说的是没错的,炮弹是打不到咱们这儿的,咱们这儿是个死角。”
对于这份沉静,梁茵霞也有些佩服:“这位同志说的不错,我刚从咱们支队长那儿过来。刚才支队长特别把一些干部喊过去,交待他们,让他们去和其他战士们去说,他说:‘敌人,他不会钻进来挨他们自己的炮弹!他打炮,咱们就躲炮,庄子里屋多,找个死角,歇着!炮停止了,说明鬼子就要进攻了,那就抓紧出来守圩子。你们看看,这一阵子庄子里落了有百余发炮弹,咱们的伤亡不大。’这是咱支队长的原话。”
“咱支队长是谁,黄埔军校毕业的呢,你们听,支队长都说在死角里是没事的,那就上铁定没事,咱们抓紧再去找屋的死角。”
受伤的那位同志说道:“你们跟我来。”
在另一位同志的帮扶之下,来到西面两座屋死角的地方说:“这儿就行,大家相信我,我也是当了老几年兵的人,这种阵仗我见过,大家都呆在这儿,保准没事。”
见那人肩上勿自流血,梁茵霞抢上前去,意欲给他包扎,她快,扶着的那位同志手更快,伸手撕下了本已炸烂了的袖子,裹住了那人的伤口。
此时众人情绪慢慢稳定了,靠着墙或坐或蹲,只是不再说话。
屋外炮弹划过空气,犹如飘呼不定的哨声,时不时的敲动人心。
梁茵霞整个人是安定了,可是心却安定不下来:“战士们顶的住吗?敌人重点是从哪进攻的?子弹够用吗?我们的伤亡严重吗?支队长没事吧?舅老爷……”
一个个的问题自脑中飘出来,梁茵霞再也呆不住了,起身后拔腿便向外跑。
出了院门,转身向西,只跑了几步,巧,正看见褚雅星提着驳壳枪急跑着,只见他脚尖在瓦砾上一点,身子恍如一只大鸟早已腾空而起,跃过烈火,直奔东南方向,他身后的两位战士也是不不甘示弱,紧紧相随。
梁茵霞知道褚雅星去的方向定然吃紧,急忙调整方向,一溜小跑跟了过去。
那还是房子吗?
明明的那三间屋的屋顶都已蹋掉了,屋顶的草和秸杆散落在屋的外面,冒着尺把高的火,烟火气直冲人鼻。
梁茵霞捂着鼻子,围着房子转了大半个圈,见一处火势较小,就踏着砖石瓦块,愣是冲了进去。
几个战士各自忙着,没人理她。
褚雅星右腿跪地,驳壳枪支在枪眼上,口中嘶吼着:“近放!近放!沉住气,看,这样打!”
梁茵霞此时于枪炮声中实已无法辨别出驳壳枪的声音,但是战士们响亮的喝彩声她听的清清楚楚:“好……!好……!一枪一个,神了……”
梁茵霞蓦然间涌起一股激动:我们的战士太棒了!
霎那间热血上涌,脑子飞快的转了几转,陡然间张口大唱起来:“上好子弹,要沉住气,一枪打一个,多杀敌人。我们是铁的队伍,我们是铁的心……”
旋律是如此的熟悉,内容却又是如此的不同。
原来梁茵霞竟然临时改了歌词。
这惊动了众位战士,不少回过头来看一看。
只是这次有所不同,再没有一人张口让梁茵霞离开,也没有人再喝斥于她。
就这一点,让梁茵霞受到了鼓舞,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