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都是一愣。
孙武仁简单把支队大会上的事说了一遍。
胡泰立:“参谋长还没忘了咱们二大队。”
孙武仁笑道:“在这运河支队,只有咱们二大队还称得上是他娘家,他不偏向咱偏向谁?再者说了,他还有个兄弟在我这儿,不得想想我会不会给他兄弟小鞋穿?”
此言一出,那两个登时大笑。
胡泰立笑得面上竟有些微酡红。
孙武仁:“今天宋政委和参谋长这些人我都没通知,只让你们两个来,主要是想听听的笑良的意见。笑良,这两件事都得成。说是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一大队此前拿下了利国铁矿,在贾汪煤矿这件事上,我们二大队没有选择。这件事已不是支队布置的任务那么简单了,这已经是关乎咱们二大队的荣誉的事了。”
“这件事成败与否全系在你身上,这话我可在支队会上已放出去了,你怎么想?”
谢笑良凝视着孙武仁好久没说话,然后又看了看胡泰立,同样没说话。然后端起身前的杯子,站了起来,踱了几步。
孙武仁杯中的水眼看将尽,谢笑良还是没有说话。
突然谢笑良缓缓说道:“李昌明!是我把兄弟!”
说话的时候谢笑良没回头。
不过这一句话一出,登时令孙武仁一惊,接着便是一喜。
“不过……”谢笑良又说道:“不过,我和这个把兄弟之间的情份不是太高。”
说着话谢笑良慢慢转过身来。
谢笑良:“在红枪会的时候,我在王夏洪手下是一大队队长,李昌明是二大队队长。我们交过手,这个人的身手很不错。就因为交过手,他才成了二大队队长。不打不相识,后来我们就拜了把子,那些日子我们处的还不错。虽说不错,但也只是杯盘之间你兄我弟的,而且日子也不是很长。”
“我想……,拉他一把试一试,毕竟兄弟一场,在江湖上混,这个情份还得讲……”
孙武仁:“这个自然是应当的。”
谢笑良叹了口气:“只是……,只是……,我有这翻心,只怕人家不领我这个情。我们两个走的不是一条路。而且越走越远。咱们支队的日子清苦,这个人酒肉惯了,能不能拉回来且不说,就是拉回来……”
说到这儿谢笑良又吁了口气:“只怕……,只怕……,早晚一天翻脸……”
孙武仁:“能拉回来是一件功德事,算你一功,日后再翻脸,那是另一回事,与你无干。这个你且放宽心。”
谢笑良饮了一口水,说道:“队长,这个事事关重大,你得容我几天,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孙武仁听他说话谨慎,心里大为高兴,知道谢笑良已经真正意识到此事的重大性,当即说道:“不急,你好好谋划一下,把事情想的周全了。”
谢笑良点点头,走回桌前,放下杯子,转身走了。
谢笑良愁上心头来。
现实摆在他眼前,不由得他不愁上心头。
大队长说的话太有份量了:这已不是一个上级布置的任务那么简单,这是二大队的荣誉问题!
既是荣誉问题,只能成,不能败!
哪怕是把命丢了,也不能败!
现在要从李昌明入手,李昌明还买他的账吗?
虽说是把兄弟,可当初是他谢笑良抢了李昌明的风头。
明里兄呀弟呀的叫的欢,可内心深处忌恨不忌恨?
如今,自己要去找他,怎么找?
找到之后说什么?
找到之后自己的安全能不能得到保证?
纵然自己不惜身,可一旦自己出了问题,任务再完成那可是难上加难。
这件事,已不单是二大队荣誉的问题,也是自己荣誉的问题。
谢笑良突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
自己的安全绝不能出问题!
必须考虑到李昌明翻脸不认人这种可能性。
而且这种可能性不能说小。
毕竟一个**队伍的人,一个是为日军服务的人,而且已基本上等同于日军。
而**人又是当今中国抵抗日军最为坚决和彻底的,没有一丝幻想和妥协!
必须找到一个中间人,让他来搭桥牵线!
这是谢笑良反复考虑后得到的结论。
找谁呢?
谢笑良又陷入了深思。
这个人首先自己得信得过,其次还得在李昌田那儿有很高的信誉度。
谢笑良把自己在贾汪同李昌田共同的熟人,筛过来筛过去,最后确定了一个人。
孙崇立!
孙崇立也是贾汪本地人,崮岘村的,而且当年也是红枪会的一个小头目。
和谢笑良、李昌田都走的近。
除了他,再无第二人选。
谢笑良再不犹豫,备了些礼品,于当日晚间径奔崮岘村。
一翻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