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当即又读起来:“王六生,原名王盛其,二十三岁,江西省萍乡县桐木村人。民国一十九年,红五军驻防桐木村,在移防时,入伍,本来十三岁,不到入伍年龄,为能入伍,自报十六岁。”
“入伍后,在师部学吹号,先后在一师师部、三团二连、红四师十团三营当号手,参加过五次反‘围剿’。后参加长征,民国二十三年在红四师师部和十团当司号长。到达陕北后,先是随军东渡黄河,进军山西,后又随军西征甘肃,王六生担任红军第四师十二团二连指导员。”
“芦沟桥事变后,八月红军改为第八路军,其调任一一五师三四三旅六八六团团部司号长,两个月后调任六八六团三营七连指导员,参加平型关之战。十一月,带三营十连参加广阳至松塔间伏击日军二十师团的战斗,是役毙伤日军千余人,是继一一五师继平型关之战后的又一重大胜利。”
“后在征兵宣传中表现突出,在一个月内招收四百多名新兵,超额完成任务。后在保卫黄河、保卫陕甘宁战斗中,带十连参与了午镇之战,毁敌汽车十余辆,紧接着参加了井沟围之战。”
“民国二十七年,在鲁西地区参加樊坝歼灭伪军之战。去年四月,带领六八六团二营,参加了解放孔庄、文王峪、白彦等十八庄的战斗。关于王六生同志的情况大体如此。”
文系净说罢,孙白洪笑了:“同志们,不知你们有何感想,我只知道我孙白洪,肩上这份压力大了。”说着用双手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双肩。
“这两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年龄比我们小,可做出的事哪一件都不小。有这样两位战士领导峄县支队,峄县支队定然会成为一支了不起的队伍。有这样的一支队伍在我们身边是我们的福气,可也是我们的压力。我们运河支队只有做的更好,才能不负国家,不负人民,在峄县支队面前也才有立足之地。”
在座诸人自然明白,孙白洪可不想让峄县支队给比了下去,这其实也是他们共同的想法。
孙白洪话锋转过:“此次会议,关于峄县支队陈代师长和罗政委还说了些什么?”
文系净见问,当即答道:“这次会议是在天宝山一一五师师部举行的,陈光代师长、罗荣桓政委都在,而且命令他们两个这次带着六八六团二营营部、两个连和一个重机枪排,作为峄县支队的主力,并嘱咐他们要以主力连队为骨干,对部队进行必要的调整,要注意做好新老干部的团结,特别要做好党外人士的工作,把峄县支队变成一个有战斗力的团队。必要的时候要主动对运河支队的工作进行配合……”
孙白洪微微一笑:“诸位,我孙白洪的担心可不是多余的,看看这阵势,可以说峄县支队算是脱胎换骨了。我这压力又大了几分。不过,两位领导让峄县支队在必要的时候主动配合我们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了,是嫌我们运河支队表现不够好么?”
文系净见了,当即站起来正色道:“孙队长,两位领导不是这个意思,相反,他对咱们运河支队成立以来的表现是相当满意,而且是大为赞赏。就因为咱们表现的太好了,就显出峄县支队的不足来了,这才有了这次的人事变动。”
孙白洪凝视着文系净,见他神色凝重,知道他所言不虚,心中这才一宽。
文系净又说道:“两位领导让峄县支队对我们的工作主动配合,其本意是说,一旦运河支队有不方便的事去做,可以让峄县支队来做。”
孙白洪:“运河支队不方便的事?”
文系净:“对!”
孙白洪双眉微锁:“都是打倭鬼子,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文系净:“咱们的任务也不全是打鬼子……”
孙白洪微一思索,已然明白,当即点点头。
文系净继续说道:“就像此前,我们一枪不发解决了泉源的武装,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同志们想过没有,万一必须用武力来解决,怎么办?”
“咱们运河支队成员可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打倭鬼子,这个不需说,可万一像泉源这样的地方武装,只听命于蒋政府,明里与我们说合作,暗里或干脆就是明里直朝我们捅刀子,如何处理?”
“打——,都是本地人,都是亲戚套亲戚,朋友牵朋友,我们的队员这枪还扛不扛不动?下不下得去手?不打——,我们过不了这个坎,所有工作都无法开展。”
“峄县支队,新增了两个连,这是主力,话说到这儿我就勿须再说了吧……”
听到此处,孙白洪心中暗道:“我好糊涂,确实如此,有些仗还真的不方便打,也打不起。”想到此处不由得连连点头。
其余诸人也是频频点头,这才明白两位领导的深意。
文系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个必须给他家一个通报,十一号,也就是昨天,咱们鲁南召开了一个人民代表会议,成立了鲁南专员公署,会上选举于化琪同志为专员。”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孙白洪:“于化琪?于专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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