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抓住了疑犯。
嫌疑犯终于被找到,现场的粉丝很激动,目送那个男人被压进警车,才垂下一直绷紧的嘴角,相互拥抱着痛哭流涕:“小舒姐姐一定要平安啊!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人,还来帮白白跳舞……”
这些情况是公司的高层通过赵雅告诉岑月白的,岑月白把这些转述给周酩远,没想到周酩远只是点了下头:“听说了。”
“听谁说的?”
岑月白有一瞬间的诧异,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周酩远这段时间是怎么保护舒鹞的岑月白都看在眼里,他这么面面俱到的人,现场留下自己熟识的热报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周酩远喝空了手里的甜牛奶,把罐子投进身旁的垃圾桶里,发出一声轻响。
他扭头,问岑月白:“只是来跟我说这个的?”
“不然呢。”
岑月白咖啡罐也丢进去,拍了拍手,“我还能是来干什么的?”
“以为你想进去看看她。”
岑月白摇头:“我哪有那么没有眼色,你不进去不就是怕吵醒舒老师么,我进去干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我已经放弃了。”
周酩远轻笑一声,调侃一句:“才放弃?”
“嗯,是真的放下了,我不配。”
其实在危险发生的那一刹那,岑月白是比周酩远离舒鹞更近的存在,只是他没能及时扑过去。
没能及时不是因为腿伤,而是他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居然有些犹豫。
岑月白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人真的是怕死的。”
岑月白以前觉得,身高,颜值,金钱,地位,这些比不上周酩远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他心里还有些不服地觉得,在细心和爱上,自己不一定会输。
只不过是认识得晚了些,才来不及。
原来不是的,在可以为舒鹞奋不顾身的时候,只有周酩远不顾生命危险地冲了出去,没有丝毫犹豫。
-
舒鹞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兀长到令人烦躁的梦。
梦里总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看不清面容的不同声音,都在叫她的名字。
好不容易停下,却看见周酩远冲着她扑过来,下一刻,被一从空而降的铁架砸得满身是血。
“周酩远!”
她在梦里大声尖叫,却像是失声,张开嘴,无论多用力,都发不出半点声响。
“周酩远!”
“周酩远!”
天快亮时,周酩远担心舒鹞一个人在病房醒来会害怕,他轻轻推开门,搬了把椅子坐到舒鹞身边。
才坐下不久,舒鹞的手忽然猛烈蜷缩,然后顺着眼角留下一串泪痕。
除了多年前的伦敦街头,周酩远没再见过舒鹞落泪,不由地紧张,像有人伸手狠狠抓了他心脏一把。
他轻轻顺着她的发丝,温声哄她:“舒鹞?醒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隔了几秒,舒鹞才睁开双眼,眼眶稍稍有些红,目光茫然。
她深深看了周酩远片刻,才伸手抱住他:“周酩远,我梦见你死了。”
“……没死,命大,别担心。”
舒鹞像是有些后怕,紧紧抱着周酩远不松手。
小细胳膊越勒越紧,最后周酩远不得不“嘶”了一声,提醒舒鹞:“我这儿有伤。”
天色还没完全亮,在昏暗的光线里看清周酩远肩膀上缠着的纱布,舒鹞皱起眉:“严不严重?还疼不疼?”
“还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舒鹞摇了摇头。
好像每次经历劫后余生的险境,她都很平和,甚至往床里面缩了缩,空出半张床的位置:“你上来躺一会儿吧,是不是一夜没睡?”
周酩远挪上去,轻轻拥着舒鹞:“动手脚的人抓住了,正在审问。”
“嗯,不知道能不能揪出幕后的人。”
舒鹞的指尖轻轻地小心地抚在他胳膊的纱布上,“周酩远,你一个人经历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怕过?”
“不记得了,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可我刚才睁开眼睛时,觉得你满眼都是惊慌。”
“刚才很怕。”
“怕什么?”
“怕你哭,怕你害怕,怕你不舒服。”
窗外,雪花覆了四九城,红墙金瓦被盖了一层流云似的细雪,那些繁华楼群也覆在其中。
没有一处建筑逃出这场久年不遇的、漫长的雪,却又无一陷在雪中。
在天色晗晗时,车流人流的按部就班,奔赴忙碌的生活。
昨天一切就像是窗外下过的轻雪,纷纷扬扬,最后又归于沉寂。
幸好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还能在黎明里,相拥着聊天,等待天光大亮。
这种气氛太过于温馨,周酩远吻上舒鹞额头时,还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被吻了一下的舒鹞,抬起头看他,她的眼睛格外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