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抚养还是成问题,希望部队能帮忙安置工作。
部队对烈属本来就有照顾,更何况一家牺牲两个,于是赵振把苏胜利两口子安排进城,到纺织厂工作。
江城是离苏胜利老家最近的大城市。
他在南城,见面并不方便,顾老爷子在关照苏胜利一家更多一些,至于另外一个女孩丫丫,没什么印象。
只是想不到丫丫嫁给顾老爷子在乡下长大的孙子。
现在,顾老爷子说他重孙女能歌善舞的样子像乔艺,还有苏胜利对亲闺女丫丫太差就提出这个疑问。
可他实在想象不出当年老实巴交的苏胜利怎么敢换孩子。
要说特别照顾,除了按规定发放数目并不多的抚恤金,他帮助夫妻俩进城安置,当年苏胜利进厂工资应该是二十块,工厂给他发三十,包含了丫丫的抚养费用,按理说额外抚养丫丫不成问题。
其它还有战友自发的帮助。
还有就是苏茹初中毕业后给安置了好工作。
按顾老爷子的说法,苏茹过得很安稳,而苏颜下乡,苏胜利阻挠他回城,如果只是单纯想跟继妻有个家的话也说的过去,但对亲女太差多少有点奇怪。
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自己去乡下跑一趟。
他也想见下苏茹和苏颜,但既然老爷子在她们俩身上都发现不了什么端倪的话,他去见也没什么用。
――
吉普车朝距离江市一百多公里的榆树洼村驶去,赵振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水稻田不住揉着眉心,这只是顾老爷子的推测,如果没换娃呢?
如果只有苏胜利、苏永田老两口知道这件事,那怎么让他们开口?
他的态度还得好,毕竟那也是苏明城的父母。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去了榆树洼。
苏永田两口子正在田里修剪树枝,听见有人喊他们:“大叔,快回家看看吧,你家来首长啦,开车来的,那车可气派了。”
听说首长来了,两口子赶紧上到岸上,苏永田问:“哪里来的首长啊!”
“是你大儿子部队来的首长吧。”村民说。
苏永田有些慌,除了大儿子牺牲去部队那次,他就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听说首长来,自然慌张。
他们两口子赶紧拔腿往家里走。
坐在吉普车里的赵振看到老两口回来,这老两口皮肤黝黑,裤腿上都沾着黄土,看着淳朴厚道的人不会骗人吧。
他连忙下车,看老两口很慌张,便很和气地说:“大伯,大娘,我是苏明城之前的战友。”
他需要把握好度,对方既是苏明城的父母,也是调查对象。
听说是大儿子之前的战友,苏永田略微放松一些。
赵振上去握住苏永田枯黑如老树枝一般的手,说:“大伯,我来看看你。”
旁边的勤务兵已经把一大包礼物递到苏大娘手里,苏大娘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说:“真想不到你们还惦记着我们,大老远来的吧,路上累了吧,快进屋喝点水吧。”
村长闻信也来了,但勤务兵劝说村长让闲杂人等都散开,只有赵振,他带来的一个团长跟勤务兵,还有老两口一块进了院子。
开始自然是先寒暄拉家常,然后谈到苏明城。
老两口就感觉刚才在门外赵振还特别和气,这一进门就感觉很严厉,不怒自威,气势压人,跟他说话不得不小心翼翼。
赵振的语气更加严肃,说:“前几天苏胜利跟们反应一个情况,关于丫丫和妞妞,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大伯,你是知情人,有什么情况你要像苏胜利一样,向我们反应。”
赵振也不想这样说话,这不是没别的办法吗,只能用话诈他们。
苏大娘好不容易在家里翻出茶叶,泡了热茶出来,听到首长这样说,手里的茶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瓷片渣子四散飞溅。
“没,没什么事儿。”苏大娘的手跟嘴唇都抖个不停。
苏永田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声音颤抖:“啥情况,胜利跟你们反应了啥情况!”
赵振犀利如炬的眼睛盯牢苏永田,循循善诱语气又不带波澜:“大伯,当年的情况你比我们更了解。你知道我们对待犯了错误又主动交代的同志一向非常宽容。但是……”
他加重语气,面部肌肉紧绷,声音森寒:“如果你们拒不交代,会影响到苏胜利,说不定他会去坐牢。”
没办法了,虽然这是苏明城的父母,可他只能吓唬。
团长在一旁板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苏永田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苏大娘拿了扫帚跟簸箕打扫碎瓷片,神色仓皇。
赵振身体往前倾斜几分,有门。
就这种表现,谁都会觉得两口子可疑。
赵振以为他们会扛不住压力说点什么,结果这两口子终究什么都没说。
呆到傍晚,赵振只好带着王团长跟勤务兵先回县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