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顺着宫沉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毛衣勾在了他的皮带上。
他只要稍稍一动,她的衣服就会被掀起来。
慌乱之下,林知意伸手去拉自己的毛衣,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男人攫住。
男人紧抿唇线,在昏暗中透出诱人的深邃,像是克制的猛兽。
一字一顿警告:“别动。”
林知意察觉他身体变化后,双眸瞪大,额头冒出细汗,更加慌乱地去扯自己的衣服。
“我的衣服……”
咔。
皮带扣解开了。
“三爷……”陈瑾拿着紧急文件过来,看到这一幕,捂嘴转身,“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待会儿再来。”
陈瑾迅速离开。
林知意恨不得钻地洞,只想快点解开两人被卡住的地方。
结果越解越乱,一紧张,还把宫沉的皮带抽出了大半。
顿时,她觉得头顶男人看她的眼神都诡异起来。
宫沉眸色一沉,似笑非笑:“倒也不用这么急。”
“谁急了!”
林知意头皮发麻,下意识低头去咬线头,却忘了位置不对。
宫沉看着面前女人俯身时,喉结上下滚动,腹间紧绷,再克制气息也不受控制紊乱。
他伸手托住她的下巴,声线低磁:“我来。”
他从小抽屉最底层找到一把细小的裁纸刀,对着缠在一起的地方划了几刀。
线头一被割开,林知意便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低头看着自己毛衣上的洞,正想着怎么补救。
余光中,看到男人起身扣皮带。
明明是有些奇怪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很慵懒随意。
林知意的目光扫过,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别的……
突然,他动作停顿。
林知意头顶传来宫沉低沉的声音。
“你没看过?”
“我……我只是看看皮带有没有坏而已!没看别的!”林知意语气有些炸,还带着一点欲盖弥彰。
宫沉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丝玩味:“不然你还想看哪儿?”
“……”
林知意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明白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迅速起身推开他:“我去洗手间。”
宫沉看着逃离的身影,坐下点了一杯冰水,仰头灌下,闭了闭眼。
等陈瑾再过来时,他早已恢复平时的清冷沉敛。
“什么事。”宫沉放下杯子,淡淡开口。
陈瑾递上文件。
“三爷,还是你料事如神,任由林小姐和刘馨娜一闹,我们只需要抓住刘馨娜这颗老鼠屎放出证据,就除掉了刘家,现在老爷子不得不把矿场的事情交给你处理。”
“这是矿上宫家亲戚管理矿产这几年的资料,等处理好事故,矿产的实权就在你手里了。”
宫沉翻开文件,不悦地扫了一眼陈瑾:“无关紧要的事情没必要说。”
“是。”
舱外。
林知意的脸白得不成样子,紧闭酸胀的双眼,唇上被咬出一缕血痕。
确定宫沉是除掉刘家的人时,她对宫老爷子逼她撤诉这件事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因为她的目的也是除掉刘家。
况且以她的能力不足以从整件事里全身而退。
但当她听完两人谈话,才明白她还是太肤浅了。
从她介入刘馨娜,宋宛秋和李贺的三角恋开始,一切都在宫沉的掌握之中。
这不过是他得到矿场实权的一步棋。
所以他看着她找刘馨娜,又任由刘馨娜折磨她,然后他作为旁观者坐收渔翁之利。
这一刻,林知意的心像是被数万根钢针扎着,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窒息感牢牢控制着她的身体。
陈瑾走后,林知意平静地回到了座位。
刚坐下,空姐送来餐食,但她实在吃不下。
“我不饿,给我来杯酒。”
空姐微愣,看了看旁边的宫沉。
宫沉抬眸扫过她,眼眸沉冷:“空腹喝酒?”
林知意没看他,盯着窗外:“喝不死人。”
宫沉对着空姐挥挥手,也没让人给林知意送酒。
他难得多了几分耐心,指了指桌上的餐点:“先吃点东西,马上到你吃药时间了。”
污水进入肺部不是小事,即便林知意出院了,李欢还是给她开了几天巩固的药物。
不过需要餐后食用。
没想到宫沉还记得。
林知意抿了抿唇,克制着胡思乱想。
不管宫沉是愧疚,还是别的,他都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
她冷冷撇过他手里的文件:“小叔日理万机,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小叔了。”
宫沉蹙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