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您孙子出事了!”
“哪个孙子?”
“贺闻礼。”
“什么?”贺老瞬间睡意全无,“闻礼怎么了?”
“他……”
——
信息时代,消息传得都极快,当钟书宁踏出电梯的那一刻,就感觉到大堂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众人都好奇她是怎么攀上贺闻礼的。
刚才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对付钟家人身上,以至于让她忽略了右脚的疼痛。
身着礼服,她穿了高跟鞋,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弛,走路都觉得不自在。
她腿疼有服用止疼药的习惯。
大概是有了抗药性,即使吃了药,效果也不佳,最好就是输液。
痛感袭来时,她下意识紧抿着唇,却没想到……
后背被一只温热的手贴住,
手心下移,扶住她的腰上,帮她撑住了身体。
她偏头看向身侧的人,“贺……”
话没说出口,贺闻礼就已经弯腰、俯低身子,另一只手臂从她膝弯处穿过,略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轻松抱起。
她隐隐听到大堂有人发出惊呼声。
原本消息传下来,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结果,
贺先生居然公主抱了钟书宁。
“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居然是真的!”
“钟书宁究竟走了什么好运!”
……
“贺先生……”钟书宁只觉得所有热意都一齐涌到脸上,就连声音都显得有些失控。
上次抱她时,自己喝了酒,脑袋有些昏沉,感受得并不真切。
“穿了那么久的高跟鞋,脚不累吗?”
贺闻礼知道她腿疼,没说破。
“很多人在看。”
“你现在要做的,只是抱紧我。”他声音和寻常一样凉薄,钟书宁却听着温柔。
她攥住贺闻礼肩侧的衣服,余光瞥见贺闻野正一脸兴味地看着他俩,手指才缓缓上移,圈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看热闹的太多,眼神各异,议论不绝。
直至贺闻礼把钟书宁抱上车离开,大家才敢敞开了讨论。
回兰庭的路上,风吹雨斜。
透过车窗,整座城市都好似浸泡在水中,模糊一片。
钟书宁深吸口气,今晚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跟贺闻礼在一起了,只是不懂两人结了婚,外面少不得流言蜚语。
——
钟书宁搅黄了钟明月的接风宴,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贺闻礼出现,大家生怕惹恼这尊大神,纷纷跑路。
最后,
竟只剩钟家与冯家人。
周易学与钟肇庆毕竟相识多年,离开前还是打了招呼,回家的途中看向儿子,“柏宇,你早就知道书宁与贺先生的关系?”
“只比你们早知道几天。”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周柏宇至今都觉得恍然在梦中,短短十几天发生了太多事,“爸,这件事会影响我们家与贺先生合作吗?”
“合作?”周易学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蠢货!”
“我……”“贺闻礼是什么人?他是年轻,生意场上却无往不利,他这种人下棋,走一步,都会想到之后的十步,又怎么会心血来潮看上书宁?只怕跟我们合作都是假的。”
周易学说完,警告了他一句:“我知道你喜欢那丫头,但今晚之后……”
“你最好忘了她!”
“就算忘不掉,也把感情给我憋死在心里。”
周柏宇愣住。
他……
难道是贺闻礼play中的一环?
从他接触自己家,从始至终图的都是钟书宁?
周柏宇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凉。
但钟肇庆今晚名声被毁,又挨了两拳,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心脏都跳得极快,平复好久才缓过劲。
“爸,您喝点水。”钟明月已换了身衣服,倒了杯温水给他。
又试探着问了句:“那位贺先生很厉害?比周家厉害?”
“周家算什么!”钟肇庆轻哼。
钟明月指甲抠进手心,“那姐姐……是要跟他结婚?”
“不可能!”钟肇庆拍案而起,脸气得铁青,“估计就是玩玩,贺先生是什么人物,她也配?”
钟明月这才松了口气,“难怪她离家后,一直没联络我们。”
“我听说很多老板都喜欢跳舞的姑娘,她们仗着年轻漂亮,就想走捷径……”
钟明月叹了口气,“难怪姐姐可以穿那么贵的礼服。”
言下之意:
她出卖身体。
“我就知道她是个祸水,天生会勾引男人,之前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