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瘸了三个月,腿伤了,你一个瓦匠你……你爹咋样了?”
张瘸子打听一下,对方的父亲是瓦匠,给人干活的时候突然来一阵邪风,从房子上掉下来,骨头摔断十多根。
家中花不少钱给治,还欠了饥荒,王老蔫只能拼命找活做,慢慢还。
“好多了,能赶上收稻子,晚上衙役敲门,让我出劳役,说是去帮忙盖房子,唉!”
王老蔫说着叹气,眼圈红了。
“啊!对!昨天说房子的事情,天哪!你认识县衙门里的人?”张瘸子明白了。
“我认识?我若是认识他们会折腾我?”王老蔫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我草,你不认识他们会找你?你知道你给谁盖房子吗?”张瘸子吃惊。
“给谁盖又怎样?真要一个月,我家收稻子就来不及了。”王老蔫愈发伤心。
“唉!等你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收庄稼时会让你回去。睡觉,我也睡,一会儿起来换我赶车。”
张瘸子摇摇头,打个哈欠,眼睛一闭、头一低,眯起来。
天蒙蒙亮,火把熄灭,前面出现个村子。
“吃完早饭我睡一觉,昨天晚上办公,今天要是下午往回走,还得熬夜。”
之前骑马赶路,后来不骑了,坐到车上的李知县揉揉眼睛。
县衙里有活计,该是他的他跑不掉,其他人一样。
好在路上能休息,下丘村饭菜香,没把身体熬垮。
“张瘸子,这是哪?”一直没睡塌实,不时会醒一下的王老蔫询问。
“下丘村,准备吃饭。”张瘸子精神了。
“那个听说有很多大牲口的下丘村?他们盖房子?”王老蔫更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