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宁的反应极大。
他以前就听说过各种飞黄腾达的负心汉抛妻弃子的故事, 脑海中浮现皇姐掩面哭泣,一日复一日盼着丈夫归来的画面,不由得心一揪, 大声喊道,“我不允许!”
宋幼 被吓了一跳, “不着急,你先吃饭。”
“我还吃什么吃!”宋言宁往嘴里塞了一个煎饺, 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宋幼 见他梗着脖子红着脸, 一副要大义灭亲的样子也阻拦不了, 也只好跟在后面。
让下人备了马车, 两人坐车上时,突然有一阵的沉默。
过了半响,宋言宁问道, “皇姐, 咱们去哪?”
“你不知道姜沂川平日里去何地吗?”宋幼 惊讶。
宋言宁摇头,“川哥出去办事又不会带我,平日我跟你一样在宅中闲着,前两日好不容易给我个差事还被你一顿责骂……”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道,“你也不知道吗?”
宋幼 上哪知道去,每天都睡懒觉, 起来的时候姜沂川基本都不在房间,她也并不过问。
她思索了一会儿, 说道, “他这两日查封了三千楼,定然是要与县官打交道的,不若去官府看看?”
宋言宁立马赞同, 吩咐下人驾车前往官府。
路走到一半,宋幼 突然让马车慢下来。
来仓阳也有段时间了,出去上次姜沂川将她带出来,其他时间她都闷在宅子里。一是北昭的冬日确实冷,冷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只要走在街上脸都会被冻得麻木,宋幼 基本不在寒风中行走,总觉得这样风吹一吹,她回去就要病倒了,所以不敢出门。
二来呢,是姜沂川有些不放心,毕竟这里不是南珑,她也并非是人人畏惧的婧安公主,姜沂川怕她出门遇上个不长眼的被冲撞了。
但眼下出门了,又有宋言宁作陪,不走走玩玩岂不是白跑一趟?所以去寻姜沂川的事也没什么要紧了。
宋言宁一见皇姐不急了,他也跟着放松下来,跟着宋幼 一起在街上转转买买,姐弟俩蹲在一个玉石摊上,被糊得一愣一愣的。
随从跟在后面默默掏银子。
这边宋幼 姐弟一出门,那边姜沂川就接到了消息,想到平时宋幼 也不出门,这样偶尔走走也是好事,于是也没多说,就多派了几个人跟着。
只是最近他与顾家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所以还是要小心提防顾家人。
正当午时,姜沂川坐在堂中,眸光低敛,手指在桌边的茶杯上慢慢摩挲着,漫不经心的听着县官汇报这两日查询的结果。
三千茶楼被封当日,因为县官也在现场,姜沂川便命他去查茶楼背后的东家是何人。
当然也是走个过场,姜沂川自然知道他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不但不查,还会帮着顾家掩护,毕竟顾家盘根仓阳城多年,他不过是领着皇命暂时落到仓阳城的王爷,虽说是一尊谁也不敢得罪的大佛,但孰轻孰重县官还是分得清的。
只要等着姜沂川带着人走了,他仍旧能跟顾家勾结,在仓阳横行。
听着县官话里话外打着太极,坐了多久就听了多久的废话,姜沂川也没什么恼怒的神色,眉眼间懒懒的,似乎并不上心。
县官也揣摩着姜沂川的神色,但实在是看不出这个年轻的王爷在想什么,于是朝外看了一眼,便以正午为由邀请姜沂川用饭。
姜沂川听闻也看了眼天色,心说确实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当下站起身。
刚走两步便有衙役进门来报,称有两人站在官府角门,求见王爷。
县官当即一挥手,“打发了,王爷岂能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姜沂川瞥他一眼,眸光没有温度。
县官这才意识到自己越矩了,虽说这里官府向来是他是老大,但是身边站着个这人物,自然由不得他做主了,于是谄媚一笑,“王爷可是要见?”
姜沂川自然也不是谁想见就见的,便问道,“是何模样?”
衙役答,“一男一女,年龄约莫十七八,模样标致,身着华贵,像是姐弟。”
姜沂川眸光一动,“将人带来。”
不多时,宋幼 姐弟俩就被带到了姜沂川的面前,还没走近,宋言宁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姜沂川已屏退了左右下人,连县官也打发走了,只有一个人站着,他闻声侧目,目光落在宋幼 身上,眉头微皱。
宋言宁仰着下巴走到跟前,左右看看,一出口便是,“这就是你藏女人的院子?”
姜沂川怪异的看他一眼,“犯病了?”
谁知道宋言宁撩袍,从后腰拿出折叠短刀,摆出个花架子,“姜奸夫,今日你若是乖乖认错,把藏的女人交出来让我阿姐处置了,那我便饶你一程,若是不依,我便与你决一死战!”
姜沂川尚被那一句“姜奸夫”给震住,一时间没有反应。
宋言宁又骂道,“那县官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