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氏族。军官的竞争,完全凭借个人的勇武。这导致十个雷矛百户,有五个都是漆黑的獠牙。
“再在这里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等苍白人马的远征部队回归,我们就彻底玩完了!现在撤退,跟至高王合兵一处,那时候,形势将会发生彻底的逆转。
想想看吧,四五倍的兵力碾压,加上枯骨、诗亡者、数以百计的施法部队。纵使那匹白马在怎么强大,也只能在绝望中乖乖投降,恭恭敬敬的释放我的母亲,你们的酋长。”
“等等!万一苍白的马,选择鱼死网破。和托莉雅死战到底呢?姐姐?”
桑德拉的次子:莱戈。皱紧了眉头。死死盯着莱特那双淡褐色的美丽眸子。
雷矛是一个比较死板、守旧的母系氏族,母业女承,姐终妹及。除非一家人都死光了,酋长的位置,才有可能轮到男性成员的头上。
“万一到时候,血怒氏族的佩因赫斯,选择玉石俱焚,直接杀死我们的母亲,跟金履鏖战至流干最后一滴血呢?他们那些狂呼酣战的蛮兵、无畏、还有致死方休的血色狂怒,看起来像是会投降的样子吗?”
莱戈从羊皮地毯中站起身来,朝姐姐的方向步步紧逼。他粗糙的右手,慢慢背在了身后,长着老茧的手指,悄然伸入一个兽皮的背囊之中,夹住一卷散发着湛蓝光芒的奥术卷轴:一张由高等精灵,连夜抄写,佩因赫斯,亲自送到的奥术卷轴。
“啊,对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金履率大军压进,逼迫苍白的马,在绝望中杀死我们的母亲!那样,你,就是雷矛新的酋长!”
“一派胡言!!!”
莱特也生气的站起身来,怒视着比自己小三岁,同母异父的弟弟。
“你嘲讽我的计划?嗯?好啊,我愚蠢的弟弟!你来想一个更好的决策!想出一个能救出母亲的方法!哼!!!”
“要我说,托莉雅那娘们不值得信赖!说组建议会,各族平等相处的人是她!登基称王,命令诸位酋长跪拜的人也是她!再这样下去,你们的位置,都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金履人马所顶替!雷矛氏族,会彻底沦为那娘们手中的棋子!”
莱戈环顾诸位贵族、百户、慷慨陈词。
“醒醒吧!兄弟姐妹们!如果宣誓效忠在金履的旗下,那么,历代先祖,费尽心血的雷矛氏族,就要在我们的手里走向灭亡!难道你们心甘情愿,被金履所吞并吗?我们生而自由,岂能自甘为奴!”
听着酋长次子的话语,大量人马深有感触,不住的点头。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帐篷宛若煮沸的油锅一般,喧闹到了极点。
手握重兵的百户们,害怕失去得之不易的兵权,而掌握大量牲畜的贵族,也不愿意抛弃自己的身家财产,跟随莱特南下,与至高王的大军汇合。
“先停一停,大家听我说。”
莱戈乘胜追击,他轻蔑的撇了一眼同母异父的姐姐,欣赏着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内心,也愈发得意。他忽略了那些贵族,对着百户们张开了双臂,
“兄弟姐妹们!我们应该加入佩因赫斯的阵营,与血怒氏族缔结盟约!仅仅是模仿他的律法,就让我们的氏族,变的愈发强大。依靠贿赂,成为头人的家伙纷纷垮台,有能力的强者,则在军队中占据高位——在座的百户们,扪心自问一下,是谁,让你们如今有资格坐在这里,决定雷矛氏族的命运?”
黑色獠牙不置可否。雷矛百户。则感激涕零的点了点头。他们曾经,都只是普通的士兵,被身旁的贵族、头人呼来喝去。但是,自从桑德拉学习血怒的律法之后,几乎所有军官,都是来源于基层,骁勇善战的士兵。
莱戈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脸色同样难看的贵族。继续着自己的演讲。
“血怒、雷矛。并肩携手,再加上港口的哥特水军,我们也拥有五位数的大军!那些两脚兽的施法者部队,也数以百计!加上斯凯里特的石质城墙,足以和那匹母马的军队分庭抗礼!诸位的地位、财产、也不会产生任何动摇——想想吧,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金履高歌凯进的时候加入他们,我们能获得什么好处?在血怒最为危难的时候加入他们,我们又能获得什么?而且,加入血怒,酋长也能平安无事的归来!”
“你疯了吗!莱戈?!你在将整个氏族拖入死亡的深渊!我们加起来顶多只有六千匹人马。哥特水军?你把那些两条腿的奴隶,称呼为人马同等的【军队】?”
莱特已经不再将眼前的人马。称呼为自己的兄弟。桑德拉的长女,愤怒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几个历史悠久的贵族成员,和一个笑容阴森可怖的黑獠百户,也站在了她的身旁,拔出了腰间的利刃。
但是,剩余所有掌管军队的百户,在莱戈话语的蛊惑下,坚定不移的站在了酋长次子的身旁,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剑,与莱特针锋相对。霎时间,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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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莱戈那小屁孩看起来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