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序川和沈时好敦伦之后,他亲了亲沈时好的脸颊,“你觉得谢寅礼怎么样?”
沈时好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年轻有为,长得又好,我若是年轻二十岁都是喜欢的。”
“?”周序川直起身子,“你说什么?”
“说什么跟什么,你还睡不睡,我要睡了。”沈时好没好气地说。
周序川精神好得很,他压在沈时好的身上,“你觉得那小子哪里好?”
沈时好睁开眼睛看着丈夫,“我觉得他当女婿最好。”
“哼,满满值得更好的。”周序川哼了一声,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呢,嫁给谁都是便宜别人。
“要是女儿不想嫁人,我就养她一辈子。”
沈时好嗯了一声,“好,好,听你的,满满怎样都好。”
“今天我在宫里见到谢寅礼……被长乐缠着不放,长乐逼他当驸马。”周序川说。
“谢家不可能让谢寅礼尚驸马的。”沈时好说。
周序川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是啊,谢家当然不能让谢寅礼尚公主,长乐三番四次要害咱们女儿,要不,让她去和亲吧。”
沈时好睁开眼睛,“跟谁和亲?”
“西羟,怎么样?”周序川说,“西羟女王有几个侄子年纪都差不多的。”
“你真是……小机灵鬼。”沈时好笑了起来。
周序川嗯了一声,“那就这么决定了。”
他当然相信满满会保护自己,也会长乐受到惩罚,他却觉得不如一了百了。
长乐是被花太后亲自养大的,简直就是第二个花太后,让她留在京都城,以后还会对李怀安造成麻烦。
沈时好靠在他的怀里已经睡着了。
与此同时,谢家父子也正在商谈此事。
“看来长乐对你是势在必得。”谢正皱着眉,看了儿子一眼,“你怎么招惹她的?”
“……”谢寅礼面无表情地看了父亲一眼。
难道他就很招蜂引蝶吗?他见到长乐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怎么可能去招惹她。
“我觉得摄政王可能要让长乐去和亲。”谢寅礼说。
谢正挑了挑眉,“周序川难道是想帮你?”
“我在摄政王面前不至于这么有面子。”谢寅礼道,“许是……我护送他的孩子回到京都城,他才愿意出手相助。”
“你跟南乐姐弟相处过了,觉得他们怎么样?”谢正文。
谢寅礼眸色微动,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死收紧,“满满姑娘才智过人,周少爷聪慧好学,王爷和王妃教导有方,我觉得都很好。”
“满满姑娘?”谢正打量儿子一眼。
谢寅礼面色冷静如常,“有问题吗?父亲。”
“没有,回去吧,既然王爷有所指示,那你就照着他的话去做吧。”谢正说。
“父亲不是说只忠于皇上?”谢寅礼文。
谢正沉声说,“我是。”
他在为皇上减轻烦恼,多活一些日子。
……
……
李煦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来看他的人也越来越少。
本来那些大臣还会来见他,问他一些朝堂上的事,然后就没有再出现了。
“来人,来人!”李煦有气无力地叫着。
福海急忙过来伺候,“陛下,是否要喝水?”
“给朕更衣。”李煦叫道。
“陛下,您要去哪里?”福海闻言一惊,皇上连坐都坐不起来,还能去哪里。
李煦想要抬脚踹过去,奈何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混账东西,难道朕要去哪里,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福海急忙跪下,“皇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更衣!”
福海只能招来两个宫人,扶着李煦更衣。
李煦刚刚站起来就差点站不稳,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他心里更加烦躁,他的身体已经败坏到这种程度了吗?
每天躺在床榻上,他就是在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实在很不甘心……
他还这么年轻,凭什么就要躺着等死。
李煦被福海搀扶着,一步一步地走出养心殿。
还没走到议事殿,他已经大口地喘气,脸色青白,整个人的力量都靠在福海的身上。
“皇上……”福海担心不已,皇上附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这才走了几步,看起来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走!”李煦咬牙。
拼着一口气,李煦终于走到御道。
远远的,他看到周序川和李怀安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大臣。
那几个大臣是以前最忠心李煦的,还在李煦面前几次三番地斥骂周序川狼子野心。
如今他们对周序川恭敬客气,脸上都是讨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