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主本能的颤动起来,他在经脉之上开出了一道缝隙,对徐志穹道:“你走吧,快些走!我知道你不想死,走啊!”
顺着那道缝隙,徐志穹看了看望安河两岸的美景。
望安河,真的好美。
桥头瓦市没了,再过些日子,一定能建起来。
丰乐楼没了,且再盖一座新酒楼,要五层高的。
万花楼也没了,其实那地方不错,可惜我与那位月红姑娘有过节,谁让我是个记仇的人。
那条巷子口,徐志穹好像隐约能看见人影,当年夏琥就在那卖鸡蛋。
鸡蛋多少钱一个来着?
她总会多给我一个,一定是那时候就看上我了,她还不承认!
……
如果现在徐志穹离开罪主,罪主依然能从法阵里挣脱出来。
徐志穹攥紧了残破的灯笼,继续和罪主的意识厮杀。
李沙白含着满嘴鲜血,最后一次加固了画卷,众人齐心合力,将罪主推向了河底的法阵!
“为什么!”罪主的意识齐声呼喊,“这到底为了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徐志穹嗤笑一声道,“你不懂这里的道理。”
“到底是什么道理?”
徐志穹的魂魄满是伤痕,厮杀之间,踉跄两步,一字一句说道:
“这道理是,
判官道,主公道,主正道,生杀裁决,全凭善恶天理!
无论威逼利诱,哪怕刀山火海,此心永生不改,此志至死不渝!”
距离法阵不足五尺,罪主做出了最猛烈的挣扎,他挣破了李沙白的画卷。
法阵的引力不够,罪主随时将要脱身。
徐志穹借着罪主身上的缝隙,把所有能感知到的灯火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灯火闪耀,徐志穹挥起灯笼斩向了那无数张面孔,再次斩断了罪主意念和身体之间的联系。
众人拼尽全力,奋力推动着罪主。
距离法阵不足三尺,就连混沌分身都出手了,向来神情木然的他,和众人一起呼喊嘶吼。
“咬咬牙,再加一把力气!”还剩一尺,穷奇用意念给众人送上了激励。
法阵连声作响。
众人把罪主送进了法阵之中。
……
在法阵的入口,薛运看到了一丝光亮,正要离开法阵。
他看到了坠入法阵的罪主。
在罪主身躯的缝隙上,他看到了熟悉的笑容。
志穹?
徐志穹看着薛运,冲着他挑了挑眉毛。
一如薛运每次见到徐志穹,挑挑眉毛的笑容。
“志穹!兄弟!”薛运要上前救他,却被身后的白虎撞了出去。
“遭瘟的山猿,赶紧走,等甚来!”
白虎抱着薛运冲出了法阵。
薛运一把甩开白虎,一头冲向了法阵。
他撞进了冰冷的河床里,法阵已经关闭了。
薛运把头从河床里拔了出来,不顾一切挖着河底的淤泥,生克双宿在旁劝道:“裁决之神,法阵已经沉到地下了,却挖不出来……”
这一次,生克双宿为了保险,将法阵直接沉进了地下,就连他们自己都挖不上来。
“滚!滚远些!等我把法阵挖出来,你们立刻给我打开!”
苍龙真神上前劝道:“裁决之神,你道门有此后生,实让老夫艳羡,而今他已经……”
“滚!都特么给我滚远些!”薛运呼喝道,“你们特么都在外面,怎么就我兄弟在里边?
你们特么趁我不在,都特么欺负我兄弟!我套死你们!我特么套死你们!都特么给我滚!”
薛运越挖越深,刘恂突然从半空冲了下来。
他一直不敢参战。
他害怕自己在阵前突然受了罪主的控制。
此刻罪主被封印了,他终于冲了下来,一头扎到了河床地下。
“孩子,我的好孩子……”刘恂满脸是泪,跟着薛运一起挖土。
武栩冲到河床地下一起挖土:“志穹,莫怕,一会就救你上来。”
李沙白擦了擦嘴角血迹,跳进了河里:“运侯,莫慌,我给你画扇门出来。”
“兄弟,马上救你出来!”韩宸跳进了深坑之中。
“狂生,你命硬,千万扛住!”太卜也跳了下去。
白虎叹口气道:“罢了,遭瘟的猢狲,且随你一并挖吧。”
众人一并跳到河里,各自施展神通,奋力挖泥。
挖了半响,穷奇对薛运道:“挖这个作甚?找灯笼啊!”
薛运一怔:“找灯笼作甚?”
“执灯生杀星宿,你封的,有灯笼,他就能脱身,看看附近有没有灯笼!”
薛运钻出河床,在京城上空四下搜寻。
一盏灯笼都没有。
为了抑制罪主的最后挣扎,徐志穹把所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