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架上机床,只听一阵刺耳的切割声响,那料子就被切下一截断面。众人急忙一瞧,哎哟,都是大为可惜。
那金星居然只有薄薄的一层,里面就没了,而且出现了黑筋。
“艹!”
秃顶男也是晦气,强自道:“师傅,再切!”
接着第三刀,更惨,赫然是个空心,足足占了断面的一半。跟着第四、五刀,还是空心。第六刀好一些,油色醇厚……到最后,一共切了十几段,有三分之一都是空心。
其实很不错了,十檀九空不是开玩笑的。老师傅也安慰道:“还成,能出十几串珠子,不算亏。”
“唉,运气不好啊!”秃顶男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磨珠子用不了多久,他干脆一并做了。头一把就搞得如此忐忑,刺激中又带着莫大的兴奋感,而待心情平复,这哥们忽然想起来:
卧槽,那小姑娘牛逼啊!
丫瞬间下了抱大腿的决心,连忙四处寻找,然后屁颠屁颠的尾行过去。
……
“薇薇,这个怎么样?”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沉香区,贺天指着一块老水料问道。
“……”
曾月薇皱皱眉,忽略他的亲切称呼,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料子体积很大,就像一截折断的树干躺在展示台上,表皮棕黑相间,黑色的是油脂,棕色的是香木倒在沼泽里发生化学反应,而呈现出的一种新形态。
沉香都是整块料,没有断面,只能根据表皮、油色和重心位置来判断内部品质。
她对香的了解,本就一瓶不满半瓶晃荡,这会儿不肯示弱,勉强道:“这应该是加里曼丹的沉水料,油脂饱满,品相也不错。”
“曾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话音刚落,李洋就从边上凑过来,赞道:“这确实是加里曼丹的料子,70万收的,算今天的重头戏,不知道谁有这份魄力。”
“魄力?”
贺天扫了眼场中,嗤笑道:“你就指望这帮土鳖?到时候没人买,还不是老子帮你兜底,不然你这脸往哪儿搁?”
“难听了吧,咱们这叫情分,我的脸也是你的脸。”
“艹!从小到大我唯一输你的,就是这张脸皮,简直……你看嘛呢?”贺天正在巴拉巴拉的喷,人家却没在意,眼睛溜溜的瞄向别处。
他顺着一瞧,只见两个妹子在不远处晃来晃去,一个高挑,一个矮圆。丫秒懂,道:“怎么着,新货色?”
“谈不上,还没接触。”李洋道。
“没入手就赶快,还想费多大功夫?”
“……”
曾月薇也看见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她心中明白,这肯定是李洋的猎物,以对方的权势背景,多半逃不掉的。
她又念及自身,忽觉得悲哀无力,借口道:“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待她离开,李洋笑道:“别说我,你入手了么?”
“要不是看她们家老太太几分薄面,早就把她弄上床了!不过这种女人比外面强得多,带感!”
贺天哼了一声,又问:“那女人是干嘛的?”
“天宝的职员。”
“那还用得着观望?我告诉你,女人都爱钱,区别就是有的装,有的不装。怎么,别告诉我这是真爱?”
“女人是爱钱,但得分方法,你最缺的就是技术含量……”
李洋收回目光,伸手唤过工作人员,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便退下准备。贺天听了,不禁满脸鄙视,但也懒得废话。
……
赌料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起初都有点束手束脚,可随着一块块好料切开,气氛便逐渐热烈。
两座工作台忙个不停,哧啦哧啦的就是切,同时伴着惊喜和咒骂。赌是天性,不管赌什么,只要有那种不可预期的快感,上瘾是分分钟的事儿。
在一片躁动的人群中,小斋和泮盼就是两个特例,漫不经心的四处游荡……哦,后面还吊着一个猥琐的秃顶男。
他跟着俩人逛了好久,也没见什么动作,正想放弃时,终于在黄花梨区停了下来。
小斋一番挑拣,先拎起一根大的瞧了瞧,随即放下。接着又拎起一根小的,似乎很满意,直接招呼:“称称这个。”
服务生赶紧称量,道:“琼州产糠梨料,料长53cm,大头直径10cm,小头4cm,重7斤。”
她痛快掏钱,不算太贵,四千多块。
话说文玩的任何物件,都是从收藏变投资、从投资变投机,直至疯狂炒作,最后泡沫破灭。前年,是黄花梨最巅峰的时期,每公斤要九千。去年就大幅滑坡,每公斤九百都没人要。今年又有所回升,每斤涨到了六百多。
而琼州黄花梨,主要分油梨和糠梨。糠梨生长在东南部,油性少,纹路漂亮。油梨生长在西部,密度高,含油量多。
简单讲,一个纹理好看,一个材质更优,各凭喜好。
小斋一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