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回来得太晚,沈清辞没有叫醒春芽和秋娘。
所以,第二天一早,打扫屋子的春芽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影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沈清辞听到动静才睁眼,瞧见春芽,正要问问昨天三皇子过来探望一事,没曾想同样被连夜送回来的沈清兰先在院外闹开了。
“沈清辞!你出来!”
李氏原是想让沈清兰去秋围露露脸,盼她能入得了哪个高门夫人或者郎君的眼,到时候说一门好的亲事。
没曾想,脸是露了,但也丢尽了。
要不是昨夜回来得太晚,各个院子都落了锁,沈清兰当时就要闹到沈清辞面前。
她在雪松坡的事情,还没有传开,就连李氏等人也还不知道。
但京中从来都不缺八卦的嘴,不出半日,她勾/引平西郡王的事情就要闹得满城皆知。
原本因为林云峥出手伤了沈望兴,不知情的民众还对她报以同情,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不管前因如何,风向定然是变了。
“沈清辞!”
偏院的门栓还没打开。
沈清兰就站在院门外,不住的拍打着门板,那架势跟撒泼的李氏如出一辙。
“小姐……”
春芽有些紧张的看向已经起身的沈清辞。
沈清辞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没事,让她进来。”
说完,她想了想,又道:“让秋娘避一下。”
倒不是她怕沈清兰,而是她怕又刺激到了秋娘。
春芽转头去了。
“沈清辞!都是你算计的,对不对!”
院门才一打开,沈清兰直接一把推开春芽就冲了进来,对坐在梳妆台前的沈清辞咒道:“我娘说的没错,你就是扫把星,从你回来之后,沈家就没有安宁!”
说话间,她扫了一眼四下,转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直接朝沈清辞砸了过去。
沈清辞刚站起身来,似是有些撑不住,微微一颤,刚巧避了开去。
砰!
一声巨响,那花瓶砸在她刚刚坐下的位置。
若她再晚一点儿,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小姐!”
春芽一个箭步上前,用身子挡在了沈清辞跟前。
沈清辞轻咳了一声,面上带着淡淡笑意道:“没事,让她砸,她若敢伤了我分毫,春芽你只管报官就是。”
只一句话,让已经被愤怒和憎恨冲昏了头脑的沈清兰蓦地一怔。
她前脚才有陷害嫡姐的嫌疑,后脚就把沈清辞砸伤了要闹到官府……
名声毁了不说,她还得吃官司,可能还少不了牢狱之灾。
没办法,谁让眼前这扫把星还占着三皇子未婚妻之名。
若不是这个,沈清兰料定整个沈家都没有人会替她说话。
“沈清辞!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
“我可听说人家三皇子压根儿都没瞧上你!等着看好了!”
等她一番狠话说完,沈清辞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明明我们昨日还好好的,三妹妹为何要害我?”
说完,她脸色一白,又“忍不住”捂着帕子咳了起来。
见状,沈清兰气得跺脚,“不是你故意引了我去,还设计我跟平西郡王!”
除了沈清辞,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然而,对面的沈清辞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三妹妹在说什么?”
她的神色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茫然有多茫然,再加上那一身病态。
就连愤怒中的沈清兰都有些动摇。
难不成,真是巧合?
不,不可能。
沈清兰皱眉道:“好!你既不承认,那我且问你,为何我会中迷药?”
沈清辞以帕掩唇:“三妹妹何出此言?在马车上,我们明明是在一处的,什么迷药?”
说到这里,沈清辞想了想:“难不成三妹妹是觉得我送你的香囊有问题?”
说着,她摊开了手,“那请三妹妹拿出来,随便叫个大夫,一查便知。”
这话问住了沈清兰。
那香囊她转手就丢了。
她是后面到了凉亭才倒下去的,算起来,也不是那个香囊的问题。
但沈清兰有种强烈的直觉,此事跟沈清辞脱不了干系。
她咬牙道:“迷药一事另说,那我再问你,你去了哪里?不是说好的我去找林云峥,你在那凉亭等着吗?”
怎地回头沈清辞没来,她反而瘫软在地上,还叫林云峥的人给抓个正着!
听到这话,沈清辞更茫然了:“当时是这么说的,但是你才下马车,我就感觉胸口不舒服,浑身发软,立即就让春芽叫住你了,而且还叫了御医来。”
“后面的事情我就记不得了,等我醒来,人已经回了府。”
说着,沈清辞转头看向春芽。
一旁的春芽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