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当然不会真的去收胡狼的钱,与其拿个几千一万美金的现金,还不如让他就欠着自己的一个人情。
这样一来,以后自己再想要搞点什么装备,底气就更足了。
所以,把胡狼叫过来,只是为了让他确认后续的教学计划----柴斯里的人到底是旁听,还是说干脆参与课程?
而对于胡狼来说,这个问题其实是根本就不用问的。
放着个金矿不挖,傻愣着看?
上课,必须上课!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柴斯里的例行活动也全部暂停了,一门心思来听陈沉讲课、跟着陈沉训练。
虽然陈沉这次训练的广度非常窄、专用化程度非常高、普适性也很差,但从诸多细节中,柴斯里的雇员们还是学到了许多不一样的新东西。
别的不说,光是在夜间渗透中一个横向步法的优化,就够他们研究一阵子了。
这些类似的、看上去很细、很不不起眼的东西,真的是能在战场上决定生死的。
三天的短期专项训练过程里,陈沉在柴斯里的地位直线上升。
以前认识他的,称呼从“沉船”变成了“长官”,以前不认识他的,现在见面也都要热情招呼。
什么?你不服?
不服你来上课,你来给大家讲服!
没有人会那么蠢的,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能学到新东西,还要嫌弃别人抢风头,这是什么弱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在最后一天的实战演练中,柴斯里雇员和东风佣兵团轮流上阵,轮流扮演攻方守方,从最贴近实战的角度,去试验、去研究怎么进行渗透和反渗透作战。
陈沉在这一块当然是专业的,不过其他三人也没有让他丢脸。
----虽然在跟柴斯里对阵时一次都没有赢过,但他们输得很体面。
全部都是因为对方技高一筹、使用了更高阶的技巧而输的,并不是因为己方自己犯蠢。
就比如被故意布设的假痕迹骗到了、在确定优先级时对方临时进行了位置调整、被严密交叉射界下无死角监控提前发现等等。
这些高阶技巧非常有用,但是,绝对不是万昔营地的毒贩能用的出来的。
总的来说,柴斯里不是一把跟东风兵团对撞的刀,而是一块坚不可摧的磨刀石。
谁会嫌弃磨刀石太硬呢?
当然反过来说,这样的演练对柴斯里也有好处,尤其是陈沉在场的情况下,他们本身的痛点和缺陷几乎是在一次演练之后就会立刻被抓住、然后暴露出来,随后又被优化掉。
这样肉眼可见的变强,谁不喜欢?
于是,三天的训练,宾主尽欢。
柴斯里的雇员自发地给东风兵团组织了一次庆功宴,虽然没有酒也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食物,但看着桌面上那些各个雇员自发从勐卡各个餐厅里点回来的特色菜,陈沉知道,他们还是有那么点尊师重道的态度在里面的。
这些人,真的算得上是勐卡、乃至缅北这个混乱之地里的一股清流了。
也许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佣兵、本来就来自于人性尚存的地方,所以还能保持文明社会的底色?
但如果柴斯里一直在缅北活动,这样的底色能保留多久?
柴斯里要的是专业的雇员,而不是无情的佣兵。
所以大概,这种情况最终还是要通过轮换来解决的----那就是说,胡狼会走。
胡狼什么时候会走?他走了之后,自己该怎么维持住柴斯里的关系?
或者说,他走了之后,谁能作为柴斯里的备份供自己使用?
该早做打算。
陈沉不得不多想一步,这是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吃完饭之后,他带着结束了训练的东风兵团离开了营地,回到了许久未回的住处。
不用多说,又是一番真正的大扫除。
而在陈沉费力地刷着地板上发霉的痕迹时,石大凯突然凑了过来。
“队长,我们这么教柴斯里,不会出问题吧?”
陈沉愣了一愣。
他没有想到,石大凯居然还会考虑到这一层。
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
但,你一定要防备着,防备着自己的朋友变成敌人。
于是,他直起了身子,坦诚地回答道:
“这一次的训练涉及的范围很窄,算是对柴斯里的一个小优化,但并不会从根本上提高他们的实力,更不会暴露我们的弱点。”
“真正的杀手锏,我不会暴露给除了东风兵团以外的任何人的,这一点,你放心吧。”
“明白了!”
石大凯的脸色立刻好了起来,又乐呵呵地去搞他的卫生了。
嗯,身边有这么一个悲观主义者,有时候还真不错......
.......
干掉了普益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