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一半头发束在发顶挽了个花苞,另一半烫着卷,松散地披在肩上。
有一缕卷发不太听话,挡在眼角旁,她轻轻歪了下头,指尖撩起头发挽在耳后,笑得放松又随意。
阳光正好从窗口洒进来,晃得她那头浅咖色的长发毛茸茸的。
不知道舒鹞说了什么,先径自笑开了。
周酩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舒鹞对面坐了人。
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同舒鹞一起笑,男人半握着拳抵在唇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眉眼舒展。
两人着装风格相似,落座在法式椅子里,有种西洋情侣的感觉。
“这、这这这,这不会是婚内出轨吧。”
楚聿见周酩远半天没说话,故意严肃着脸,压低声音激他,“这是背着你私会情人来了啊?”
白栩懂楚聿的意思。
一个人,如果对这个世界没有好奇,没有期待,也没有可喜可悲,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而周酩远就是这样的人。
能不能看到周酩远有情绪波动,就在今天了。
白栩摩拳擦掌:“呦呵,这男的还挺帅啊,暖帅暖帅的,瞧那一头小锡纸烫,还挺能 饬自己。”
楚聿紧跟着开口,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不像有些人,白长了一副好皮囊,魅力没等散发出去呢,就自己冻死了,难怪小娇妻要去私会别人。”
周酩远一动不动,手里的工作手机亮了一会儿又暗下去,自动锁屏。
他没说话,只是薄唇抿紧。
舒鹞是不是私会情人,周酩远不知道。
只是在他看来,她同对面的男人关系很熟稔。
至少,舒鹞面对那个男人时,神态和笑容都是生动的。
不像对着他,总有防备,总是假话。
楚聿眼睛转了转,睇了白栩一个眼色,然后开口:“酩远,我跟你说,这要是偷会情人,你现在发个信息,她肯定会慌。”
周酩远没什么情绪地看了楚聿和白栩一眼。
本来就是形婚,身边不乏这样的婚姻,结了婚各玩各的,出席公共场合再手挽手秀个恩爱。
他和舒鹞结婚三年,也是今年回国才知道跟自己结婚的是谁。
这种情况下,舒鹞外面有人也……
是正常的吧……
正常吗?
换了普通家庭会这样吗?
其实按照周酩远的性子,他应该起身离开。
但他没动,甚至楚聿拿起他的手机,白栩编了条信息,他都没有阻止。
这算放任?
又是为什么放任呢?
这是周酩远28年来,为数不多的迷茫。
白栩捏了个薯角塞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用油唧唧的手拿起周酩远的私人手机,给他看编辑的内容:
【你在做什么?】
周酩远眸色微动,有些晃神。
他扪心自问,难道是我自己也想知道,舒鹞和她对面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白栩油手往屏幕上一戳,信息发送出去。
周酩远几乎是瞬间偏过头,去看花草缝隙里的舒鹞。
她不知道在聊什么,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开怀,眉心蹙了蹙,片刻后又释然似的弯了弯唇角,吐出一句什么话。
也许是感受到手机振动,舒鹞拿起手机,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了眼信息,垂着眸子噼里啪啦打字。
几乎不到半分钟,信息回过来了。
还不止一条,居然连着三条。
手机震动,周酩远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手机屏上。
油花花的手机屏亮起来,接连跳出信息:
【哇哦,酩远哥哥给我发信息耶。】
【我在想你呀!】
【想你想得午饭都没胃口呢!呜呜!】
周酩远抬眸,看见舒鹞正托起一块芒果酥样子的东西,小动物似的嗅了嗅,美滋滋地咬下一小口。
作者有话要说: 周酩远: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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