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里1点多,healer的经纪人才开着保姆车过来,接走了这群磨人的小妖精。
经纪人赵雅站在别墅门口,一头波浪长卷发挽起来,目光透出干练的气势。
如果说舒鹞像是healer的姐姐,经纪人赵雅就是又当爹又当妈。
赵雅叮嘱过大男孩们收拾好东西,才笑着对舒鹞说:“小舒老师,今天打扰你了,这几个孩子没喝酒吧?”
“没喝,不过吃得多了些,雅姐回去别骂他们,偶尔一顿吃不成胖子。”
“那对,”赵雅不动声色,眼睛在舒鹞身上扫了一圈,“舒老师还没有想出道的想法吗?我包装出来的艺人你也知道,资源话,大概过了几秒,电话里传来她一声悠长的叹气。
“我没有,”周酩远眉心蹙了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只能重复一遍,“我没有怨您,别多想。”
“好啦,妈知道妈都知道,”
周母刚才的惆怅像是昙花一现,转瞬语气又愉快起来,“餐厅位置我发给你,记得带鹞鹞去。”
“嗯。”
周酩远的父亲在周酩远出生后不久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还在医院里卧床不起。
那时候周酩远才一岁多,刚能把路走稳,穿着小西服小皮鞋站在病房里,“哒哒”来回走着。
周憬去医院看周酩远的父亲,一时兴起,抱着小周酩远逗了几句。
“这孩子长得好,眉眼很有我年轻时的样子。”周憬随口说。
做为周家的儿媳,周酩远的妈妈自然是知道她嫁的人是周憬跟前最说不上话的,说不上话也就算了,现在还卧病在床。
看见周憬抱周酩远,她心里动了些念头。
孩子一岁多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周母每天拿着周憬的照片教小周酩远叫爷爷。
时间久了,又一次家宴上,小周酩远穿得精精神神站在客厅,对着周憬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爷爷”。
周憬哈哈大笑,那顿家宴他全程是抱着周酩远吃完的。
周母以为这样就好了,念在祖孙情上,周憬也会照顾他们些。
万万没想到,周憬直接宣布让周母带着周父去美国疗养,而小周酩远被留在了周家庄园,由周憬亲手带大。
这是周母20多年的痛。
不知道拉着周酩远讲了多少次都不能释怀,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担心周酩远怨她。
周酩远想过同她好好谈谈,在周憬的教育模式下,他已经不知道“谈心”要怎么去做。
手机响了一声,周母发来了餐厅位置:
花都。
这地方周酩远听人说过,情侣约会好去处。
据说满屋子都是鲜花,据说好几款茶都是粉色的茶液......
可能还有更多据说,不过周酩远不打算投资餐厅茶馆,也就没往心里去。
要不是周母订好了位置,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进这种风格的茶餐厅。
周酩远翻出舒鹞的对话框,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发过去一条信息:
【一起喝下午茶?】
信息刚发送出去,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在周酩远这儿这么没有规矩的,一个是非工作时间的白栩,一个就是他的损友楚聿。
这次是两人勾肩搭背一起进来的。
楚聿手里转着一把车钥匙,优哉游哉走到周酩远身旁,也不见外,瞄了眼他的手机,只看见“舒小姐”三个字,就开始怪叫起来:“呦!”
白栩扭头:“怎么了怎么了?”
楚聿笑得眼睛眯眯:“我们小周总啊,正儿八经地坐在办公桌前,我还以为干什么正经事儿呢,原来是给小娇妻发信息呢?”
周酩远把手机扣在桌面上,眼风扫过去,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意思――滚。
“楚聿你过来,别惹他,他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晚上就开始不太对劲儿。”
白栩从外卖袋子里把咖啡拎出来,勾着楚聿肩膀同楚聿八卦,生动地讲述了昨天晚上周酩远的诡异行为:
“小周总退掉了南非那边的远程会议,他居然会推掉工作,这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是不是。”
“是!不可思议!”
“说是去处理私事,几个小时后又回来了,完事儿还说慌,说什么自己没拿私人手机,是不是很可疑?”
“没错!非常可疑!”
“最有意思的是,他出去那么久,没吃饭!大半夜的我们俩在办公室叫了份外卖!”
“哈哈哈哈!”
两人一唱一和,宛如说相声。
周酩远掀起眼皮,面无表情:“你们很闲?”
楚聿连着撕开三分糖包倒进咖啡里,睇了周酩远一眼:“我说,是不是小嫂子太黏人啊?我怎么瞧着你最近有些憔悴啊?”
楚聿不像白栩整天跟在周酩远身边,他没见过周酩远在舒鹞面前吃瘪的样子,对舒鹞的印象还停留在“非常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