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武一惊,徐志穹怎么会知道的?
“谁,谁说姜少史了?看上咱们千户人多了,难道只有姜少史一个!”
“你还藏着作甚,姜少史最近总来找咱们千户,是她想约千户出去吃酒吧?”
“我不知道姜少史的事,”杨武还装糊涂,“是我爹想要约千户出来吃酒。”
徐志穹道:“行啊,这事我替你办了,我帮你向千户约个日子怎么样?”
“别,别,别呀,这事不着急的,”杨武身上都快汗透了,他继续岔开话题,“那,那什么,姜少史,还,还真就说起过这事,你,你也知道,她心里惦记着咱们千户,可女儿家,有些事,抹不开跟千户说。”
徐志穹冷冷道:“抹不开跟千户说,却抹得开跟你说?”
“也,也不是,她不是亲自跟我说的……”杨武口吃的越发严重。
徐志穹道:“原来是托人跟你说的,托的谁呀?”
杨武起身道:“且不跟你等胡缠了,我巡夜去!”
楚禾道:“灯都点过了,还巡什么夜?”
杨武边往外走边道:“我路不熟,且多走两遍!”
看着杨武的背影,徐志穹喃喃低语:“且向韩师妹带个好。”
是韩笛想打探武栩的近况,姜飞莉是她骗杨武的托词。
韩笛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换句话说,她在替谁打探?
……
次日正午,韩笛乘着一叶扁舟,到了望安河中央,一座画舫旁边。
船工放下舢板,韩笛登上画舫,来到了第二层船舱。
船舱之内,各色陈设一应俱全,甚是奢华,梁玉明煮好了茶,正等着韩笛。
见韩笛来了,梁玉明起身施礼道:“韩姑娘,有劳了。”
韩笛回礼道:“世子不必多礼,韩笛受不起。”
两人客套一番,相继落座,说起了正事。
听到韩笛送来的消息,梁玉明惊讶万分:“武千户竟然酷爱春画?”
韩笛道:“酷爱与否,尚且不知,只听说他近日一直在明灯轩看此类俗物,每日一卷,爱不释手。”
梁玉明笑道:“韩姑娘此言差矣,春画并非俗物,名家笔下的春画,技艺之精湛,堪称瑰宝,在下手上恰好有一卷,姑娘可愿与在下一并鉴赏?”
韩笛一笑,自然明白梁玉明的意思。
两人在船舱里一起看春画,你说还能有什么意思?
“韩笛仰慕世子已久,但今日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
韩笛清楚自己的出身,若是幻想成为世子夫人,那是情窦初开的女子才会做出的傻事。
郎情妾意可以有几分,真格的事情不能做,能从世子身上得到点实惠才是正经。
梁玉明自然懂得分寸,从床下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韩笛:“此乃阴阳司两年一炉的合气丹,服之可增进修为,今献予姑娘,容梁某聊表寸心。”
韩笛手下锦盒,双颊微红:“世子厚意,韩笛受之有愧。”
梁玉明笑道:“区区薄礼,姑娘不必挂怀,这合气丹,终究比玉基丹差了些,比聚元丹更是远远不如。”
他把下次和下下次的价码开好了。
韩笛起身施礼道:“世子但有使役,韩笛恭候驱遣。”
……
韩笛走了,她的消息价值不算太大,但可以检验一下她的能力。
梁玉明摇着折扇喃喃自语:“武栩喜欢春画?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梁玉明吩咐内侍:“寻些上等的春画,送到武栩手上。”
内侍称是,正要离去,又听梁玉明问道:“最近没什么事情吧?”
内侍答道:“大事倒是没有,出了一件小事,刑部的一名差役,叫刘德安,前日去了一趟德花班,险些生出是非。”
梁玉明皱眉道:“他去德花班作甚?”
“也没作甚,想是喝多了,去那找些乐子。”
“刑部的差役,终究不至于去那种地方,”梁玉明思忖片刻道,“找人教训他一顿,叫他以后离德花班远一些!”
……
深夜,武栩翻阅着《化蛊卷》,越看越觉得头疼,阴阳家写的东西,实在不适合他。
绿灯郎肖松庭求见,武栩让他进来,肖松庭汇报了昨晚巡夜的情况,他手下的青灯抓了一名人牙子,就地处决了。
武栩点点头,称赞两句,让他去领赏。
肖松庭没急着走,从袖子里拿出两卷书,献给了武栩。
武栩皱眉道:“给我这个作甚?”他此刻对书籍深恶痛绝。
肖松庭低声道:“这是我从西集弄来的宝贝,画师李沙的真迹。”
“谁是李沙?”武栩一愣。
肖松庭笑道:“千户当真不知。”
“我知道他作甚?”武栩打开画册,翻了两页,怒道,“这画的都是什么,简直不堪入目,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