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泽一来,紫兆丰就直接开始告状了,浑然没有紫玉泽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嫌弃,这个无能的家伙!
如果不是朕一直都待在远处观望,在这样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竟然都无法带走这典韦,一开始就直接动手不就得了?
紫玉泽知道,这紫兆丰只怕也是想在百姓面前树立仁德贤能的形象,这才要按照规矩来办事,显得自己大公无私!
偏偏就是这份愚蠢,坏了自己的大事,季平安在南郊都赶回来了,他竟然连典韦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而且还是在典韦中了药的情况下,开山卫刚才直接围杀上去,这典韦焉能活着?他死了,那这就是铁案!
“驸马,可有此事?”紫玉泽没有理会紫兆丰,而是看向了季平安,季平安点头道:“确有此事!”
“那你为何不让开山王带走典韦?”紫玉泽继续发问,季平安淡淡道:“第一,开山王可并不是廷尉!”
“典韦乃是禁卫统领,一没有畏罪潜逃,二没有对廷尉府的府卫动手,开山王似乎没有拿人的资格!”
“第二,臣赶来之时,发现典韦似乎醉醺醺的,而臣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之后,他就清醒了过来!”
“是以臣怀疑,典韦是遭人陷害,被人下了药,这件事,满城百姓皆可作证,开山王应该也是亲眼所见!”
紫兆丰冷哼道:“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他杀了苏云之后在那装疯卖傻?若是被下了药,应该有迹可循吧?”
紫兆丰冷笑道:“城中郎中何止十个八个?驸马尽可让他们来给典韦看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季平安看了紫兆丰一眼,这家伙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这件事,本驸马自会查清楚,不劳开山王费心!”
“陛下,臣打算跟典韦问清楚情况,然后彻查此事,看看典韦是不是遭人算计,陷害!”
“诉讼断案,平决诏狱,应该属于廷尉府的分内之事,跟驸马无关,驸马此举,是否越权了?”
“臣知罪!”季平安行礼道:“但此事还未决断,此案也未定案,臣恳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彻查此事!”
“臣会亲自送典韦去廷尉府收押!”季平安看了紫兆丰一眼:“但臣也绝不允许有人屈打成招,给典韦上刑罚!”
紫玉泽点头道:“那朕就给你十日时间,十日之内,你若是无法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典韦杀执金吾一事,当诛!”
季平安眼眸厉色一闪而没,紫玉泽淡淡道:“朕也可以跟你保证,这十日之内,廷尉府也会彻查此事,不会对典韦用刑!”
他直直的看着季平安:“但朕也希望驸马明白,国有国法,十日之后,若驸马无法证明什么,那么典韦此案,尘埃落定!”
“臣,遵旨!”季平安拱手行礼,紫玉泽朝紫兆丰淡淡道:“此事就这样决定罢,开山王,让你的人都退下吧!”
“一个时辰之后,朕希望能够听到你已经把典韦送去廷尉府!”紫玉泽看了季平安一眼,转身进入车辇!
“起驾回宫!”陈海尖锐开口,车辇调头,紫玉泽入车辇之后,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难看无比,怒骂道:“这废物!”
“可惜了这大好机会!”许和林低声叹息:“原本敖府被血洗,我们已经处于下风,这好不容易扳回一局!”
“以牺牲苏云为代价,不止是可以顺理成章的废去典韦的禁卫统领之职,还可以趁机直接剪除了他!”
“可王爷他!”许和林也不禁摇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要沽名钓誉!
紫玉泽眼眸阴沉如水:“季平安前有赵云,后有典韦,原本除去典韦之后,再想办法铲除那赵云的话!”
“那他的左膀右臂就彻底全部砍断,到那时候,宫禁在我们自己掌控之中,宫外有开山卫和你们的府兵!”
“朕不信,朕一道国旨之下,那沈流良的天刀卫敢抗旨不尊,那时候的季平安就犹如困兽,根本冲不出朕给他的囚牢!”
“这个紫兆丰,真是个废物!”紫玉泽想想就怒啊,这一反击计划,他和许和林布置了整整五日!
这才成功的给典韦下了这么大一个套,甚至不惜瞒着苏建峰而牺牲了苏云,不就是为了要典韦的命?
他们的计划是完美的,结果执行计划最后一环的这个家伙,开山王紫兆丰,竟然是如此沽名钓誉的愚蠢!
如今季平安插手此事,必定又起波澜,他绝对不会让典韦丧命的,所以他必然会竭尽全力去救典韦!
紫玉泽眼眸厉色一闪,看向许和林:“太傅,一切的尾巴都剪除干净了吧?朕可不希望你和紫兆丰一样愚蠢!”
“陛下放心!”许和林淡淡笑道:“他心狠手辣,臣也不是仁慈之人,保证他查不到半点有用的讯息!”
“那个家伙呢?”紫玉泽皱起眉头:“虽然他只是一个疯子,但你应该知道,那些东西,可都出自他的手笔!”
“驸马最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