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章闭上眼,她的身体被撞的离沙发靠背越来越近,就在头顶要撞上沙发靠背的一瞬间,两具身体都停了下来,头顶的大手轻轻摘下己经撞歪的皇冠,价值连城宝贝就这么被随意扔在沙发的地毯上。
顾含章低喘着气,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扒的差不多了,一身莹白又透着粉色,季行舟正在耐心地替她摘除头上发夹,解下盘发的瞬间,青丝如瀑,墨发缠肢。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满是皱褶的白衬衣,一手勾着还在喘息的顾含章,一手抚触着她的头顶,诱哄道,“看着我…”
顾含章迷离地睁开眼,眼里含着娇气的泪花,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的眼泪不会得到这个坏胚的半点怜惜,反而会助长他的恶劣。她只感觉自己要疯了,那双大手仿佛在她头顶固定了,只要头顶撞向沙发就撞进他的掌心。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在似断非断的低吟声中微弱不显。
她能感觉到季行舟今晚特别兴奋,这次明显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荒唐,就像她刚昏迷醒来后的第一次同房,他那个时候也如现在这般,一点都不让着她,什么姿势都要尝试,弄得事后她在床上躺了一天。
眼看历史又要重演,顾含章主动轻吻他,配合着他的动作坐在他身上,“阿行,去床上好不好?”
要是平时,季行舟一定就妥协了,但今晚他有他的打算,哪怕他的神女这样诱哄他也不上当,不过,他喜欢顾含章的主动,喜欢她坐在他身上,软成一滩春泥任他摆弄。
这种福利也不是天天有。
季行舟红着眼,亲吻她的锁骨,身下的动作有多粗暴,眼里的温柔就有多勾人,“一下,一下就好了。妮妮,回应我~”
顾含章低喘着气,攀上他的肩膀,保持着同节奏的配合,这样刺激不管是欢愉还是痛苦都是成倍的,她闭着眼,生理性的泪水己经沾湿了睫毛根处。
事实证明,永远不能相信男人在床上的鬼话,就是季行舟也不行。
新人的套房是总统间,3.2米的弧形大床,从开始到结束他们就没有用过,这个坏胚在她回S市准备婚礼的这半个月肯定没少研究,这一个晚上就带着她不知道解锁了多少新技能。
顾含章一身爱痕,最后休息时才被他抱上了床。
与顾含章身心疲惫不同,得偿所愿的季行舟从浴室里出来后神清气爽。顾含章看不惯他这精神充沛的样子,顺手拿着一个枕头朝他丢了过去,季行舟抱着枕头慢慢爬上床,眼尾一挑,“还有力气?”
顾含章,“……”
他低笑出声,将她抱在怀里,温暖的大手摸着她的肚皮,“女儿啊~爸爸尽力了,你可得跑快点啊,不能输给那些臭小子。”
顾含章脸上一红,刚刚他们那么胡闹,又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说不定还真会……
“为什么非要女儿,儿子就不喜欢了吗?”
季行舟抬眸,昏暗的灯光让他的眼窝看上去比平时更深邃,他捧着顾含章的脸,“想什么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是我的宝贝。”
顾含章也知道他拜神求子的事,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你刚刚特意跟女儿打招呼。”
季行舟将她搂进怀里,一手摸上她的肚皮,“臭小子们,跑慢点,别不长眼跟我女儿抢道。”
顾含章,“……”
……
夜幕星光点点,洒进一地银辉,夏风轻抚,白色的窗纱轻扬飘摆。
凌乱的衣物,挂在香槟上的高跟,还有满地狼藉的错乱,无比暗示着刚刚的两人有多疯狂,但此刻,大床上只有相拥入眠的呼吸声。
“砰——!”
一声惊响,一束礼花冲破云霄炸亮了半边天。
顾含章被这一声惊醒,窗外亮起了半边红霞,她穿上睡袍,忍着身上的酸痛慢慢走到窗边,灿若晚霞的嫣红将她脸上的温柔清晰地映在玻璃窗里。
明明给她准备了这么大的惊喜,又偏偏没有章法地拉她神魂颠倒。
“好看吗?”
季行舟迷迷糊糊间感觉怀里空了,惊慌地坐起,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首到看见顾含章倚靠着玻璃在看烟花,脸上紧张的神情才慢慢松弛了下来。
顾含章听见动静,回头看着他,而他己经下了床,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你怎么起来了?”
季行舟抱着她,“你还没回答我,好看吗?”
顾含章踮着脚尖,蜻蜓点水亲了亲他的唇,“好看,谢谢。”
季行舟眼尾的褶皱微微下垂,弦月状的弯弧让他的桃花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柔。
火树银花一簇一簇飞上天,这么大的阵仗早就惊动了晚宴的宾客,大家纷纷跑到酒店的平台欣赏这一场盛世烟花。
莫小贝在人群里张望了一阵,抓着身边的赵小西问道,“温温呢?这么好看的烟花她怎么不来凑热闹啊?”
杨子涛叉了一块蛋糕,笑得意味深长,“那也得老陆愿意放人啊。”
莫小贝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