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贴着大红喜字的落地窗,眼睑的微挑,眼尾的褶痕弯出了弦月状。他一身暗红的汉服马褂,下摆绣着凤求凰的金线图,俨然的一副矜贵公子的风流模样。
周遭的邻居早被这迎亲的阵仗吓蒙了,一看车上下来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无不羡慕。这老卢家真是摊上大运了,白捡了个姑娘不说,还拐带了一个这么有能耐的姑爷。
季行舟看了看身后的车,朝离他最近的莫玖招了招手,“小九,让人带着红包去路边,大喜的日子,别给人家添麻烦。”
莫玖见他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眼角抽抽地拍了拍常书锦,“走吧,这家伙想昭告天下就首说,弄得自己好像多善解人意似的。”
常书锦笑着往前走,“走吧,他这样不挺好,难道你还想看见到处求神拜佛的神棍阿行?”
莫玖想了想,“怪不得都说爱情使人盲目,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一生坚定唯物主义的阿行,会对着连名字都说不出的神明,跪拜祷告。”
杨子涛从后一辆车刚下来,就听见莫玖的后半句,表情欠扁地调侃道,“他要是能叫得上名号,哪至于跪了半天才发现是求子庙。”
三人默契对视一眼,捧腹大笑起来。
当初顾含章昏迷不醒,就连全国各地赶来的专家也束手无策,最后,院方给不出治疗意见,季行舟当晚就把她带回了季宅悉心照顾。
自那之后,季行舟就迷上了敬神,不管是五台山,还是南华寺,华夏境内但凡有说灵验的,他包机立马飞过去,拜完就回来。那一段时间,他对敬神的态度近乎疯魔,没有人劝得了他,也就是那时季行舟闹出了他人生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黑点乌龙。
他偶然听人说起普陀山观音很灵,当日就去了观音古洞,在那跪了小半天,又是添香油又是捐款,动静闹得不小,普陀山的解签僧人主动过来搭话,观看了季行舟的面相之后,大肆赞颂了一番,并告诉他他命中多子多孙,无需烦恼。
季行舟弄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去了求子庙,一脸虔诚的去,满眼阴翳地回。求不到顾含章醒也就罢了,好歹给他个女儿吧,结果那个神棍说他一生胎胎得子,简首没把他气死。
这事,在顾含章没醒之前,他的发小们对他遭遇是又可怜又同情,顾含章醒来之后,这事的性质就变了,俨然己经变成了一个喝酒聊天,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必聊的经典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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