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早做打算,危机公关都是从事发第一时间开始的。”
穆戏精说完之后,鱼容想都没想,“我拜托你件事儿,帮我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公关公司。就算最后官司不能赢,我也要让姓赵的一家成过街老鼠。”
挂了电话,鱼容看着鱼辛,鱼辛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没事儿,你去工作吧,这事儿交给我,我才是当事人。20年前我没为自己站出来,这个时候不能再退后了,这就是个脓包,不挤干净脓血,以后咱们母女两个在别人眼里就是矮人一头。”
鱼容点了点头,拥抱了一下鱼辛,“我的出生证明你还收着吗?父亲那一栏里面有没有他的签字?我把他当初求婚的戒指找回来了,上面应该刻着你们两个名字的书写……把对咱们有利的所有证据找出来,不管输赢,咱们这次努力吧。”
鱼辛点了点头,看着鱼容去化妆室了。
鱼容坐在化妆室,看着化妆师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来,披上黑纱。这个时候的心境和昨天试衣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昨天只想着该怎样把暧昧和放荡的一面表现出来,这个时候因为自己心中愤懑之极,整个人处于一种手持一把剑能屠灭全场的状态,所以当鱼容最后上场的时候,鱼容气势极盛。
她的眼角眉梢都是杀意,干净利落的定点,毫不留情的转身,直到下了台,鱼容还没从这种情绪里走出来。
台下的秀导看着设计师,“这和昨天表现的完全不一样。”
设计师蛮不在乎的说了一句,“你把音乐改了不就行了吗?她出来的时候换成急促的鼓点,相信我,这是点睛之笔。要让观众回味悠久,这是一个战士,对于战士来说缠绵终有尽头,复仇才是永恒的主题。”
秀导心想好话坏话全让你说了。
自己也叹息了一声,把手机拿出来翻了一下网上的各种论调,“明天对于我来说也是个机会,说不定我就要出圈了。等着吧,明天各路娱记想尽办法的钻进来。”
设计师才不管这些,设计师旁边坐着的刘老板眉头终于松开了一点,“没错,这是一个绝好的宣传机会。”
鱼容卸了妆,出了后台和妈妈一块坐到车上的时候,根本不敢打开手机。
手机里面肯定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有人浑水摸鱼有人在人前充当亲友,反正是要把水搅浑从中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简直成了全民狂欢,路人通过指责一方获得正义上的满足感,没见过的所谓亲友也想在这场狂欢里搏出位……
对于鱼容和鱼辛来说,无论哪一种说法,都是把过往扒出来,血淋淋的展示到别人面前。
鱼容半路来到这里,只是感到愤怒而已,鱼辛的情绪不可谓不复杂。
她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发动车子,坐在驾驶位上和鱼容说话,“刚才你爸爸打电话过来了,说是一家人何必弄得这么僵硬。”
鱼容微微一笑,“他这是想哄咱们听话,等事情过了再收拾咱们,多好的缓兵之计啊。”
“我就跟他说,我打算和他对薄公堂,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件事全程我来,你不要参与进去,不是为了你现在的名声或者将来的前途,而是以子告父在那些上年纪思想古板的老人家看来,就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们受了委屈就要出头。”
鱼辛的态度很坚决,拍了拍鱼容的胳膊,“这件事交给我来做。你还有两个广告要拍,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给咱们介绍信的那位设计师名头还挺响的,人家没有夸张,拿着这封信,你可以敲开那些大牌秀场的门,好孩子,你的前途很光明,不必因为那坨臭狗屎烦恼。”
说到这里平复了心情发动车子,“咱们该给你找化妆师和助理了,以后出门我不一定能陪着你,找一个可靠的人陪着你我才放心。”
鱼容就想到自己拍电商照片遇到的化妆师,“我有个人选,我回头跟她联系。”
两个人还没回到家,鱼容就收到穆戏精的电话,说是自己租房子的小区周围已经蹲满了狗仔。穆戏精就在小区外边两条街口的地方等着她们。
穆戏精劝说她们母女两个不必现在回小区里面,先到他自己的房子里住一阵子,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了再说。
鱼容想了想这样也行,于是一事不烦二主,既然穆戏精在自己这件事上帮了自己,自己将来竭尽所能的回报回去。现在如果唧唧歪歪推辞一番倒显得看不清现实。
她下了车到了穆戏精的车上,而鱼辛没有动,穆戏精在车门口叫了一声阿姨。
鱼辛招呼穆戏精上车,“我知道你们家家大业大,要是这件事儿我女儿露面越多,你在你奶奶和妈妈那里就越难交代,往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出面,你帮我保护好她。”
“阿姨……放心吧。”
“下车去吧,躲是没有办法的,我是当事人,就没办法从这个漩涡里逃避。”
鱼容看到穆戏精已经独自一个人回来,就知道了鱼辛的打算,穆戏精回来之后系上安全带,告诉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