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惊得目瞪口呆,“死……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到底是谁?你同学?同事?”
沈眠眠淡笑着摇头,“别问了,我不想说。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们,其实……你们有所不知,我又很对得起你们,所以……请别干涉我了。”
沈母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脾气,欲言又止,最后道,“行,我们不逼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以后爸妈都不催你了。”
沈眠眠笑着点头,“谢谢妈。”
“你……你先休息,我……也回去了。”
之后,沈母逃也似的跑了,要把这个震惊的消息告诉老公。
沈眠眠重新躺回床上,叹了口气——如果妈妈不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
如果爸爸不是负责的好丈夫、好爸爸,就好了。
如果弟弟不是在家任由姐姐欺负,在外拼命维护姐姐的好弟弟,就好了。
如果他们都是坏人,也许,当时她就能心安理得的留在书里了。
她平静地打开手机,点开播放器,放欢快的《好日子》,试图让自己低落的情绪提高一些。
……
一晃,三十年过去。
这一日,是沈眠眠办退休的日子。
领了退休证,回到家,家中阳光明媚,寂静无声——自从父母去世,弟弟结婚搬出家里,她便一直独居。
没养狗、没养猫,连一盆花都没养。
平静又寡淡的生活。
之前有人问过,她一辈子没结婚,下班后也没应酬,长假不旅游,还不养宠物,回家都做什么。
这问题,还真难住她了。
父母在时,她下班后做家务,陪爸妈。
父母去世,她下班后做家务,然后发呆。
发呆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不发呆,时间过得也飞快,这不,三十年,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她之前以为,自己慢慢就能淡忘那段特殊的经历,更也许是特殊的梦境,但没想到,竟然一直没忘,甚至历历在目。
她也尝试过改变,例如相亲,接受旁人追求,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究其原因,可能是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呼唤她吧。
一阵疲倦袭来,她顺势躺在沙发上,
柔软的真皮沙发,好似一只大手,将她捧在掌心,小心翼翼,若捧着一颗珍贵明珠。
这沙发,是她前几年购入。
当时弟弟乔迁新居,她作为姐姐,想送一件家具做礼物,便去家具广场转转。
看见这个沙发时,倒是没多想,便随意试坐了一下。
当坐下的瞬间,被呵护的触感让她猛然一惊,脑海中好像瞬间闪过几帧画面。
之后,她立刻付款,买下了这个沙发。
不是送弟弟,而是送到自己家。
甚至,店员说要从库房调一个新沙发配送,她也不肯,非要这个样品。
买回家后,她每次发呆,都蜷缩在这个沙发上,脑海中只有一个问题——至于吗?短短一年,怎么就能改变一生?
可惜,她终究没想出答案。
……
脖子传来剧痛,外加强烈窒息感,让沉睡的沈眠眠瞬间清醒——入室抢劫?
当她睁眼时,直接惊呆了。
却见她没在家里,而是户外,周围满是古代房子,而她此时正被人用麻绳勒脖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谋杀她的两个人穿的是古装,还是南楚国太监服装!
之前白轻舟服用诈死药,狗皇帝派太监和太医来,她经常看,所以不会认错。
她又穿回来了?
也许是刚穿越,灵魂身体还未融合,人也不需要呼吸,她能感受到疼痛和窒息,却不会造成实质伤害。
两个太监怕是经常干这种勾当,站位刁钻娴熟,她无法反抗,最后灵机一动,干脆装死。
过了一会后。
在她身后勒绳子的太监问,“死了吗?”
在前面压着的太监伸手在她鼻下,“死了。”
随后,勒绳子的太监才放开,“哎,造孽啊,你说这宁女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固执,得罪我们孙总管?当太监哪有不贪的?她竟然还说要报给尚宫,这不是找死吗?”
有了穿书经验,沈眠眠刚刚装死时便搜索了记忆,发现没搜索到。
趁着太监放开她,沈眠眠找准时机,一把拉开脖子上的绳子,本想诈死吓他们,却发现嗓子疼得说不出话,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巷子尽头跑。
两太监惊了一下,紧接着大喊,“不好,她跑了!”“快追!”
沈眠眠一边跑,一边用余光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用之物。
但可惜,宫里甬路上干净得连个石子都没有,她根本找不到什么东西当武器。
灵魂和身体还未完全融合,她勉强能控制这个身体,但双腿是没有知觉的,就好像踩在棉花上,身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