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个月前,王明要前往苏俄担任中国党代表团团长时,卢姓常委就想担任第一书记,他这样的想法是有理由的,王明既然离开了国内,就应该让出第一书记的位置,哪有第一书记躲在国外的?
而作为工人阶级政党,党的第一人必须是工人代表,项钟发不就是因此成为第一书记的吗?
项钟发能做,他当然也能做。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王明竟然搞出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中央总负责,他虽然排名第一,但中央总负责竟然是博古,这算什么?
这不是耍猴吗?
卢姓常委对此自然非常不满,为了不让他当第一书记,干脆废除了第一书记,搞出了总负责,亏王明、周恩来两人想得出来。
但他也知道上面有国际,自己比不得这些国际的嫡系子弟,也只能忍着鼻子认了,当然他还是有些酸溜溜,比如中央流传的那句名言,中国**中央的年轻人,就跟他有着不小的关系。
自此之后,卢姓常委就和博古有些不太对付,不过博古掌握着与国际的联系,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听领导。
不过今天博古对谷雨不满,却让他看到了机会。
同样是留苏国际派,党内高层对谷雨的观感要比王明博古这些位要好很多,原因很简单,谷雨爬得快归爬得快,但是他确实能干。
中国**创立也不过十来年,非常年轻,党的高层基本上都在二十多岁和三十多岁这个年龄段,所以年龄资历虽然也讲,但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能干,你得有能力有办法实现工作的突破。
谷雨去了北方局不到一年,现在根据地也有了,革命武装也有了,北方局领导下的党员也多了起来,即便他有一些不足,但能力是实实在在的,不仅仅北方局服气,在上海的临时中央的领导同志对他也很赞赏。
相比于野心勃勃、说话做事咄咄逼人的王明,相比于只知道按照国际和王明的命令执行的博古,卢常委还是觉得谷雨更好相处一些,当然这也跟谷雨离得远有很大的关系,离得远自然就显得香了!
卢常委甚至还听到一些流言,本来这个总负责应该是谷雨的,只不过谷雨不在上海,才让博古钻了空子,流言真假不置可否,但是博古对谷雨的态度,今天看得出来,他很可能在故意挑事。
人家干得好好的,你非要调整北方局领导班子,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是比谷雨能干?
还是比他更了解情况?
大道理就你知道,谷雨不知道?
人家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别的不说,谷雨要是不和张学良手下那帮人搞好关系,他能搞到那么多枪炮?
他能迅速拉起那么大的队伍?
所以卢姓常委认为谷雨的北方特殊论道理相当充分,人家确实没按照中央的路数搞,但人家搞出了成果,这就说明人家做得对。
你说他做得不对,那你怎么解释他的成功?
难不成这些都是天下掉下来的?
本来卢姓常委还不准备说话,不过谷雨的老上级,老右**说话了,他就不客气了,也跟着说了出来,敲打一下博古,要让他知道,不要一天到晚只听王明的,也要听一听其他同志的,大家也是临时中央局委员。
此时上海的临时中央局委员总共是八个人,有一名常委和一名委员表示反对,博古想调整北方局领导班子,自然就不太好办,毕竟党内要讲团结,没办法强行表决。
留着小胡子的康生同志眼珠一转,提出了一个主意,“谷雨同志的北方特殊论,到底对不对,我们还是报告国际,让国际来仲裁比较合适。”
负责宣传工作的张闻天同志虽然比较书生气,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谷雨的理论水平比较高,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做法与中央政策不同,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所以他摇摇头,“老张,不要什么事情都交给国际仲裁,谷雨同志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总要问一问原因,听一听他是怎么说的,贸贸然交给国际仲裁不合适!”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云同志也点点头,“我看还是派人过去问一问情况,比较好!”
李姓委员也点点头,看到如此局面,康生自然有些不满意,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刻说道,“谷雨同志的工作重心都在冀热辽,精力有限,城市工作顾及不上,放松了对工运的发展,也是是实实在在的嘛!
我看有必要安排一位负责城市工作的副书记,老黄就比较合适,他在北平工作过很长时间,熟悉北方嘛!”
老黄,也就是黄平,时任临时中央局委员,本来名单中并没有他,但中国党的报告到了国际那里,老黄却被列入到名单当中,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黄平的英语俄语都非常好,早年曾经在北平工作过,做过北平苏俄使馆的翻译,因而为苏俄所熟悉;黄平后来去了莫斯科,在东大学习之后回国,开始领导工人运动,他也是广州起义的领导人之一,当时负责起义领导的同志,对敌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