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的。
卫紫菀神色一顿,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晶亮,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一个人会很累,我和你一起吧,无碍的。”
白芷忙摇了摇头道:“我一个人就可以。”她站起来挥了挥自己的手臂“最近觉得力气变大了些,这几日你歇着就好。”
卫紫菀抿唇,在心里领了这份体贴的情:“好。”
深秋的风已经带了几分寒凉,白芷却莫名觉得心头一烫,她们对视片刻,又无端地各自移开视线,气氛莫名古怪。
四亩地对于一个人来说,工作量还是大了点。
忙活了一整天,白芷累得腰酸腿疼,沐浴一番过后便坐到凳子上捶打起酸痛的四肢。
卫紫菀静静瞧着,心底低叹一声,起身走了过去。
白芷正揉着胳膊,肩膀上便落了一双手,轻轻柔柔,力道刚刚好。
她身子僵了一下,肩上的双手一顿,又接着揉捏起来。
白芷没有回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那股古怪的气氛又悄悄流淌起来。
感觉到手下的肩膀放松了许多,卫紫菀无声扬了扬唇,目光盯着白芷的头顶,不一会又移向那不知何时红透了的耳根。
心跳蓦地一停。
她手指微微用力,笑着打趣道:“夫君可知你还是第一个让我这么服侍的呢?”
“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服侍得很好。”白芷微微闭上眼睛,语气慵懒地回应。
神情越发放松间,那股莫名古怪的气氛也悄悄散了些。
卫紫菀手指又是一顿,语气转了转道:“是啊,或许我前世是天庭的仙子,服侍过王母娘娘,所以才会服侍的这般好吧。”
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了笑,看着那红透的耳根,头脑瞬间茫然了一下,不自觉地伸手去捏了捏。
下一瞬,手指就被紧紧捏住。
白芷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却难掩羞怒道:“所以你就是这么被贬下凡间的吧。”
还仙子呢?轻薄王母娘娘的仙子吗?
这个祸水竟然敢摸她的耳朵,真是…真是不知所谓。
卫紫菀失笑:“夫君可真会说笑。”手却乖乖地抽回,又回到了面前人的肩膀上,继续动作。
白芷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面上却染了和耳根一样的绯红,久久才散。
这个讨人厌的祸水……
次日清晨,白芷照例早早来到田边观察萝卜的长势。
待走近后,脸色却猛地一变。
只见离路边两步距离的田里,有很大一片地都变得一片狼藉,萝卜叶子残缺不齐,甚至还有一些萝卜被连根拔起,地上残留着某种不知名动物的蹄印。
就像是有什么大型动物在这里肆意玩闹过一样。
白芷咬了唇角,四下望去,除了远处有零散的山庄佃户从田径上走过,一切都和往常无异。
她下意识地想回去找卫紫菀,脚步迈到一半又停下来。
认真地打量着田里的痕迹,心里有了一些结论才转身离开。
山庄里,听完白芷的话,卫紫菀思考了一会才道:“你是说田里虽然没有脚印,可那奇怪的蹄印却明显是人为。”
“不错,手段很拙劣,还好损坏的不多,就怕这种事一而再地发生,我们总不能住在田里盯着,所以要想办法杜绝啊。”白芷淡淡道。
看着就像是有人故意用这么粗浅的手法,一点也不怕露馅。
与其说是暗中使坏,倒不如说是在明晃晃地挑衅,仿佛在说: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就是在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卫紫菀垂眸,拙劣的手段啊,和之前一样呢。
无论是摘桂花还是陆管事之死的陷害,都是那么拙劣又恶意满满。
“你觉得和之前的事是同一个人所为吗?”
“也没有别人了不是吗?除非是我们两个真的很令人生厌,引得别人看不下去。”
说完,白芷率先笑了出来,眼底却一片冷凝。
总有些人喜欢凭着恶念去做事,恶人的恶意真的是纯粹又没有道理。
卫紫菀也笑了笑:“她喜欢躲在暗处,我们偏要堂堂正正,山庄里的庄稼既然被人恶意毁坏,那便去找山庄的主事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