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时间,关于“漫画家阿言的男人是hk盛公子”的消息在坊间传得比什么都快,所有人都来问言慈了。
-你是不是在和盛公子谈恋爱?
-听说你是盛公子的初恋?
-你咋做到的?
一开始收到那些消息,言慈还会礼貌又委婉地回上两句,耐性解释两人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到后来,越来越多,她索性难得解释,直接拒收掉微信消息,微博也没有上,微博上大多是粉丝在喊恭喜。
......恭喜什么阿,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情。
也没有出门的心情,出院后言慈一直就在窝在家里,楼底下的连锁超市买了不少吃的,三餐靠外卖,像是回到疯狂赶稿的时候,能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
待得百无聊赖,也画不出东西,言慈丢掉手机往沙发上一躺,拆了包薯片打开电视纯当消遣,正好是莲城卫视,画面上的男人英俊如斯,款款而谈,身后背景是hk背景,言慈准备换台的动作一顿。
记者问:“请问盛先生,最近有谣言说您女朋友是最近大火的漫画家阿言,是否属实呢?”
“......”
镜头面前的男人沉默片刻,外界谁不知道阿,盛公子几乎从不谈自己的私人问题,害。
“这一点我需要澄清。”他缓声开口。
言慈一下来了精神,放下手里薯片坐正身体一脸严肃地盯着电视屏幕,只见屏幕中的盛南薄唇微勾着,带一抹笑意对记者说――“那不是谣言。”
言慈:“......”
她什么时候是他女朋友了?
言慈侧身去拿起手机,翻出号码打出去,没有超过三声那边就接起来了,“喂?”
就连隔着电话听到他的声音,言慈都烧得面红耳赤的,她下沙发走到客厅小阳台上,往小白凳上一坐,直言说:“你那采访是怎么回事?”
那边闲适地反问,“什么采访?”
天空正晴,艳阳高照,言慈用手覆在眼皮上挡住照过来的明亮光线,“你......你说我是你女朋友。”
闻言,盛南勾着唇笑,但是没有声音,他拿着手机起身走出办公桌到巨大落地窗前,还是用的问句,“有什么问题?”
倒把言慈问呆了。
她怔了怔,又说:“我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么?”他低低的笑。
那笑意,像是裹着密似的钻进耳朵里,好苏,太苏了。
言慈听得好半天没回过神,等反应过来时分贝提了些,“你怎么总是在反问我阿,是我在问你!”
“问我什么?”
“......”
言慈掐断电话,转身回屋,他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她。
听见忙忙嘟音,盛南笑了,敢先挂他电话的人还真没几个,想到这会她应该被气得涨红了脸,就觉得心情大好。
......
当天晚上,言慈捧着ipad在床上追剧的时候,正看到男女主接吻的激情环节时,手机就响了。
来点人:沈妮。
对于这,言慈心里多少是有些吃惊的,沈妮喜欢江渡,江渡惯着她,沈妮从来都不待见她,会主动给她打电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江渡住院了。
病了,很严重。
言慈手中的平板滑落到一旁,屏幕上还播放着甜蜜的画面,在听见这个消息时,言慈连暂停键都没有去点。她顿了顿,问:“哪家医院?”
沈妮说:“南雅医院。”言慈听后,下床的动作一顿,还是抿了抿唇问:“什么病,有没有生命危险?”
沈妮在电话那端吼她:“你来不来阿,屁话这么多!”吼完直接摔了电话。
言慈放下手机,开始换衣服,拿包装好银行卡,然后出了门。
电梯里时,看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算是深夜。言慈一路到车库,握方向盘的手总有些抖。
她有种不祥预感。
沈妮向来排斥她和江渡接触,如果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是断然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言慈开着车,速度维持着疾速,好在夜晚车少道路通畅等红灯的次数也少,不到半小时,她那辆白色宝马就出现在了南雅停车坪。
一路走进医院,向前台护士询问到江渡所在病房楼层。言慈刚出电梯拐弯,没走两步就看见垂头丧发坐在医院长廊上的沈妮。
“沈妮。”
沈妮是陶瓷师,身上还系着沾满泥巴的围裙,看样子来得很急,她抬起头看着言慈,眼神里有些空洞,“要是他死了怎么办?”
江渡死了怎么办。
这问题问得言慈心一揪,她看了眼病房,然后又看沈妮,说:“到底什么病,说清楚。”
沈妮捂着眼睛,有哭腔,“急性白血病。”眼泪从沈妮手指间隙流出来。
长廊里一片安静,静得能闻针坠声。
须臾,言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