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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心事 (第1/3页)

和孟宴礼接吻, 让黄栌想到在青漓品尝过的那瓶低度数香槟。

同香槟相比,他充斥着一种更加迷人的危险感,让人不断浸沉, 再浸沉。

但这也是后来,她才想到的形容。

当时她的脑子完全是懵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 脑海中闪过很多画家关于“吻”的描绘:

弗朗西斯科?海耶兹笔下, 女人蓝色的丝绸长裙和男人的暗红色长袍;毕加索笔下, 抽象夸张的色块交叠;喜多川歌笔下的靡靡又亲昵的相依……

最后那些关于名画的画面,都消失不见了。

统统变成了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笔下的那种金色,明亮的金色。

黄栌以为自己闻到了空气中蝴蝶酥的蛋奶香气, 以为自己闻到了孟宴礼身上的植物清香, 但其实都没有。

因为孟宴礼停下来,俯视着她的眼睛, 提醒她:“呼吸。”

后来黄栌和孟宴礼描绘时, 觉得自己可太有艺术家的范儿了。

她说接吻在她脑海中是金色的,孟宴礼却打趣她:“你确定那不是憋气窒息的颜色?”

说完, 他被黄栌恼羞成怒地用沙发靠垫砸过去,但用力太猛,自己也没站住,和靠垫一同跌入孟宴礼怀里。

倒像是投怀送抱。

孟宴礼揽着她,轻轻吻了吻她因羞愤而准备出口怼人的嘴,笑着逗她:“还是金色吗?”

“你这样惹我,小心我在梦里让妈妈把你也变成蝴蝶酥!”

几天后, 黄栌在孟宴礼的平板电脑中, 看见他家里的监控。

她心怀鬼胎地会找了他们接吻那晚的日期, 看见自己坐在沙发里, 手紧紧攥着孟宴礼的衣摆,肉眼可见的紧张。

孟宴礼则是温柔的,甚至在吻她时,动作自然地用覆在她脑后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看什么呢?”

“没有!”

黄栌矢口否认,把平板电脑死死护在胸前。但又在睡前忍不住和孟宴礼说,她看了他们亲亲时的监控。

她还说,“孟宴礼,我喜欢你吻我时,喉结滑动的样子。”

孟宴礼无奈地捂住她的嘴,让她少说几句:“再说下去,我可能就不想姓‘柳’了。”

“什么姓‘柳’,你不是姓孟吗?”黄栌没反应过来。

“柳下惠的‘柳’。”

那几天帝都市降雪,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黄栌很忙碌,穿梭在学校的考场和画室之间。一直到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她的忙碌也没能停止,从考场出来就去了图书馆,查阅资料,准备着春天的毕业画展。

离校那天,仲皓凯也在画室。

黄栌收拾着她的画具,打算把这些东西搬到孟宴礼家里去。怀里抱着的东西太多,几支画笔散落,仲皓凯蹲下,帮她捡起来。

“黄栌,和你打听个事儿。”

仲皓凯没起身,顺势坐在一把画画时坐的矮折叠椅上,仰头,手里抛着打火机,像个多动症,“你男朋友最近…没为难你和你吵架什么的吧?”

“他才不会为难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那他还真挺爷们儿的。”

仲皓凯舔了舔唇角,还是决定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黄栌大概说一下。

他巧妙地避开了他对黄栌的感情,但黄栌还是听得直蹙眉。

她怼仲皓凯:“仲皓凯你是不是有病,你没事儿画什么黄栌树?”

“啊,那我不是误会了么,瞧你肿着个眼皮子来画室,我以为你挨欺负了呢。怎么说也用了你这么多年的樱花橡皮,我不得帮你打抱不平?”

“谁用你打抱不平!”

黄栌要气死了,叉着腰在画室里自转一圈,瞪着仲皓凯,“你要是闲得没事儿,能不能去自己买几块橡皮!”

“哎哎,别生气黄栌,算我狗拿耗子。但你男朋友他,真没因为这事儿为难你吗?一句都没问过?”这是仲皓凯最关心的一点。

“没有!”

黄栌没好气儿地看着仲皓凯,心想,孟宴礼才没你这么幼稚,他连提都没提过。

想想还是好生气。

孟宴礼那么好的人,她的朋友居然去气他。

这是什么猪队友啊!

她的樱花橡皮都喂了猪吗?!

黄栌很是护着孟宴礼,当即决定:“仲皓凯,下学期你不许用我的橡皮了,一个渣都不许碰。”

“,别这么绝情啊,下学期毕业设计,用橡皮的地方多了去了。”

后来陈聆来了,听见两个小学鸡在拌嘴吵架,还叼着棒棒糖当了一次和事佬。

陈聆的观点是,无论谁对谁错,女孩子总是对的。他连原因都没问,直接站在黄栌这边,敲诈仲皓凯给他们买奶茶喝。

于是,大四上半学期生活,在这种吵吵闹闹的氛围中结束了。

他们三个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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