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开口,一声闷雷,吓得徐子漾嗷地喊出来,黄栌举到嘴边的勺子也顿了顿。
杨姨担忧更甚,放下筷子,看着外面的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暴雨,还以为早晨这阵子下完就算了,怎么又起雷了。我得快点吃,去把花遮一遮。不然一会儿又暴雨,那些花可遭殃了。”
“我陪您一起。”孟宴礼说。
黄栌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拉着徐子漾问grau的事情,马上吞了两口粥:“我也去。”
几个人迅速解决掉剩下的早餐,准备着和杨姨一起出去遮花。
杨姨当然不肯的,说家里没有那么多雨衣,让他们别出来,回头着凉是要生病的。
但这三个人,哪是她能劝得动的。
黄栌已经撑开雨伞,迈进雨里:“这么大的院子,您一个人要弄到什么时候去,人多力量大呀。”
杨姨对雨势的担心不无道理,雨果然越下越大。
最开始黄栌还打着雨伞跑来跑去,帮忙递材料,但打了雨伞就没手干活儿,效率很低。
回眸看时,孟宴礼似乎也这样觉得,他蹲在一丛淡粉色的月季前,把手里的雨伞固定在月季丛上方,为雨中摇曳的花,营造了临时避难所。
然后他起身,冒着雨去帮杨姨干活。
英国诗人西格里夫?萨松说,“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那个瞬间的孟宴礼,给人一种那样的感觉。
黄栌干脆学着孟宴礼的样子,把伞遮在一丛花上,:“帮我接一下,谢谢。”
黄栌把屏幕尽可能冲着孟宴礼,但也还是看见了穿着浴袍出镜的徐子漾。
徐子漾撩起浴袍一角,露出毛腿:“孟哥,你家院子里种刀子了吧?我腿上都是伤!”
嗯,徐子漾确实更惨。
腿上三条伤口,还都挺长的。
黄栌看了一眼屏幕,收回视线。
老实说,徐子漾松松垮垮穿着浴袍的鬼样子,可比孟宴礼现在“不体统”多了,可她心无波澜。
反倒是孟宴礼,他只是用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棉签触碰到她的伤口。
并没有什么暧昧的举动,黄栌已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在颤。
“孟哥,破伤风会死人的,我要死了!你能不能拿药箱,过来帮我处理一下?”
孟宴礼丢掉棉签,换了新的。
他语气平静地回答徐子漾:“来不了。浴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