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急忙冲出去时,人烟如海,哪里还有江若尘的影子?
他带着不安心情回来。
等了良久的南宫阳憋在胸口的郁气再也忍不住。
“父皇,让灵儿和江若尘组队,是否太儿戏了?”
“你大限快到了,唯有龙骨能让你延寿一千年。”
“如果灵儿和白云飞组队,拿回龙骨铁板钉钉,但江若尘一个修为尽废之人,去了只会拖灵儿后腿。”
他是真想不通,南宫傲为什么对江若尘如此中意。
“你呀,对江若尘一无所知!”
南宫傲没打算暴露江若尘的秘密,拍着南宫阳的肩膀道:
“你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修炼到了天人四衰。”
“而是生了灵儿这个宝贝女儿!”
江若尘离开皇宫,便租了一辆马车。
临出城时,他托着下巴沉思了许久。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他摇摇头,躺在马车上呼呼大睡了。
十万大山中。
赵琴韵一剑劈开面前的荆棘。
她头发散乱,浑身衣袍被树枝刮成条状,浑身也散发着恶臭。
仿佛当了十年的老乞丐。
一脸怒容的吼道:“江若尘?你在哪?给我出来!”
数日后。
江若尘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张地图细细的查看路线。
地图上有许多画红圈的地方,代表那个蒙面人去过。
他此刻所走的路线,是此人从未到过的一条废弃官道。
荒草丛生,少有人走。
蓦地!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袭来。
江若尘瞬间警觉,一个翻身从马车上跳下来。
下一刻,便听得轰隆巨响。
马儿也发出痛苦的哀鸣。
扭头一看,马车被一根手臂粗的树枝轰击得稀巴烂。
那匹马则被打穿了肚皮,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是那个人?
江若尘心头猛跳,目光射向袭击的来源。
官道旁,一座长满松树的幽暗林子里,踱步走出一个白衣青年。
他脸上挂着森然杀意,冷笑道:
“躲得还挺快!”
江若尘却是稍微松了口气。
“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不以为然。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云飞。
他不甘心被江若尘抢走了南宫灵,又发现江若尘是孤身一人来大乾,便生了劫杀江若尘的歹意。
一路悄悄尾随江若尘的马车,直到这处僻静之地才动手。
感受到江若尘的轻视,白云飞呵呵冷笑:“江若尘,此前几次有人护着你,你便真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曾经压在我头上的五极之首吗?”
“我告诉你,我才是五极之首,是灭你如屠狗的存在!”
凭你?
江若尘刚想反讽回去,忽的瞳孔一缩,头皮发麻的望向白云飞身后的松树林。
刚才白云飞站过的地方,环臂而立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看不清楚其年龄,但从鼓腾腾的胸口来看,是一个女人!
身材十分火辣,格外吸睛。
面具上画着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脸。
卧槽!
荒郊野岭都能遇上那个人?
“三足翡翠蟾,说好你是聚拢气运的神物呢?你特么聚的是霉运吧?”
江若尘手伸进袖子里,狠狠掐了它肚皮一把:
“蒜了,姜泥茴桂孜然吧!”
三足翡翠蟾一个哆嗦,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白云飞皱了皱眉:“你在嘀咕些什么?”
江若尘眼珠转了转。
面具人专挑年轻的强者挑战,越强她越感兴趣。
如此的话……
“白兄,你乃风月大陆五极之首,实力出众,无出右者,是当今公认的第一天骄!”
江若尘一脸正色道:
“我不过是一个修为尽废,连灵根都没有的废人,赶路都要坐马车,还要吃喝拉撒。”
“你一个天人境的天之骄子,何苦为难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呢?”
嗯?
白云飞狐疑的打量着江若尘。
怎么回事?
江若尘不是一直很傲,一直轻视他吗?
怎么忽然服软了?
还一口一个白兄?
咱们关系可没这么好!
但,不管江若尘是真服软,还是假服软,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既然知道我厉害,那你跪下磕三个响头,我给你一个痛快。”
白云飞兴奋,终于能亲手灭了这个让他嫉妒得发狂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