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受损在九玄医帝的医术里是最基础的伤势,治疗起来毫无难度。
望着昔日辉煌的青云宗,因为本源伤变成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
“你们这群败家子,区区本源受损,就让宗门倾家荡产?”
“当年为了给宗门挣取资源,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都忘了吗?”
当年小师叔过的日子?
两个弟子想了想,脸色渐渐古怪起来。
“小师叔,我记得你过的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啊!”
“有修炼了上千年的美女大能,一掷万枚晶石,约你去看流星雨。”
“你生日时,一堆大陆各地的绝世美女捧着昂贵礼物来给你庆生!”
另外一个弟子不知不觉攥紧了手中的锤子,鼻孔哼着气:
“这还不算夸张呢!最离谱的是,一个大势力宗主带着十八个漂亮女儿上门,让他挑一个娶了。”
“如果一次两次这样就算了,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
“最可恨的是,小师叔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天喊自己命苦,活得好累,这样的日子没意思。”
当曾经的记忆回潮,两个弟子渐渐质壁分离起来。
齐刷刷的瞪着这个小师叔。
“小师叔,实不相瞒,你知道多少长老,多少精英弟子因此嫉妒得面目扭曲吗?”
“要不是你修为高,早被人套上麻袋,拖进小巷子里暴揍一百次了。”
江若尘老脸一红,干咳数声,辩解道:
“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
“还有,你们两个家伙瞪着师叔我干什么?没大没小!”
砰砰——
又是两板砖,拍得他们嗷嗷叫了起来。
不久后,江若尘提步进了宗门,来到宗主峰。
时隔百年。
他再次见到了待他如至亲的掌门师兄。
面色苍白,瘦得只剩皮包骨,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大陆第一强者的气质?
病榻前立着二人。
其中留着两缕髯须,一身麻袍的长者是青云宗大长老,陈望道。
另一位,是宫装妇人,手中磨着药。
她是不死医的弟子,白素娥。
今日是例行公事,每月一次的为青云宗炼制续命丸的。
很快,她配出两颗生机浓郁的药丸,交给陈望道。
“陈长老,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给你们配药了。”
陈望道吃了一惊,连忙作揖请求道:“白神医,请你再宽容几日,我们会想办法凑够钱的。”
白素娥摆了摆手,叹息道:“不是钱的问题。”
“青云宗上下为了给掌门续命,耗尽所有资源,我师傅打心眼里佩服。”
“所以这些年都是为你们义诊,从未收过你们一文钱。”
“那白神医的意思是?”陈望道面露困惑。
不是钱的问题,又是为何?
白素娥叹道:
“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燕掌门强行续命一百年已经是奇迹了!”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衰败迹象了,恐怕一月内就会腐烂,那时就是他的大限了。”
蹭蹭蹭——
陈望道只觉得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的倒退,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
身为大修士,他如何不知道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
只是,真当这一天到来时,却无法接受。
望着昏迷了百年的掌门,再也无法遏制悲伤,趴在他身前,捶打着床边,哭喊道:
“师兄,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当年是谁向师傅告密你偷了他灵鹤烤了吃,害你闭门思过十年吗?是我啊!”
“那是因为你不带上我啊!”
“你快跳起来打我啊,呜呜……”
在其最为悲伤难过的时候,江若尘静悄悄的走到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师兄,这可是你说的。”
“等掌门师兄醒了,你可别忘了坦白。”
陈望道抖了一下肩膀,将其手掌震开,含着泪愤怒的扭头吼道:“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吗……妈呀!”
他吃惊得原地蹦起来,心惊的望着眼前的江若尘,呢喃道:
“是我太想念师弟,产生心魔了吗?”
他赶紧双手掐诀,口中默念《静心咒》。
念完一遍,发现江若尘还在。
并且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嘶!我的心魔竟如此厉害?”
他连忙闭上双眼,真气涌动,一身麻袍鼓荡。
随着口中咒语声大作,一枚枚肉眼可见的金色梵文在他脑门周围旋转。
这是青云宗最强静心咒,莫说区区心魔,就是真的域外天魔来了,都得跪下叫声“爹我不敢了”再走。
只是,当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