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谷雨和容强这对新婚夫妻也没有跑来跑去,渡什么蜜月,而是老老实实待在舅舅家中,认真得修改那本大红灯笼高高挂,容强作为谷雨的助手,帮着他修改编纂。
小两口的长辈都是大家族出身,自然听说了很多破事,对于很多措辞造句都有意见,听了他们的种种介绍,谷雨也对各种繁文缛节,封建礼教有了不少理解,对措辞用语修改了不少,谷雨不得不认真修改了无数遍。
等到写好的时候,谷雨想了想就用这本小说的原作者苏群的名字,寄给了出版社,地址写了妻舅家中,这也让妻舅相当吃惊。
谷雨当然也有理由,两口子作为记者跑来跑去,根本没时间管这些,交给舅舅,一旦这本小说得到了出版的机会,寄来的稿费就作为老丈人办幼儿园所用,未来他可能还带着一些孩子过来,请老丈人抚养。
几位老爷子虽然有些稀里糊涂,不过从谷雨的政治见解和这本小说,还有他和容强两人到处跑动,做什么记者,丁老爷子也许还蒙在鼓里,但是谷雨的远方亲戚张老爷子却有所意动,就在他离开上海的前一天,找了一个机会,和谷雨做了一番密谈。
老爷子单刀直入,直接询问谷雨两口子是不是**人?
谷雨反应很快,笑着问道,“伯伯,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小侄要是**人,哪里还敢公开活动?”
张老爷子笑着摇摇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夫管不着,但是学道呀,你一定要照顾好小蓉!”
谷雨也摇摇头,“伯伯,虽然小侄不明白您说什么,但是请放心,即便豁去性命,小侄也一定会照顾好小蓉!
还有,”谷雨微微顿了顿,“伯伯,当今天下,外忧内患,民心求变,当此乱世,您这样的大家豪绅必然会遇到不少冲击,多种花,少种刺,和睦左右邻居,善待家仆农人,将来必有福报。”
张老爷子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老夫一定会谨记贤侄的教导!”
“教导不敢,小侄有一事相求,如果哪一天,有人以小侄的名义,带着若干幼童前来贵门拜访,请务必加以照顾。”
张老爷子长叹了一声,“那年上海……”
谷雨并没有回复,而是低声说道,“小侄幼年爱读三国,对诸葛兄弟分居三国,还十分痛恨,若兄弟合力,汉室复兴指日可待;但时至今天,想起幼年所思所想,方知自己年幼无知。”
张老爷子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不由感慨地说道,“吾家祖上镇压发匪,江南为之一空,杀伐太过严重,吾本以为后代必无善报,故迁往苏州,以避家族之祸。
这些时日以来,听你一言一行,方知吾辈祖上尚有德行,尚有德行呀!
否则何来如此嘉儿?”
谷雨深深施了一礼,“侄儿愧不敢当,只不过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罢了!”
张老爷子想了想,笑着说道,“你岳丈的幼稚园,老夫也入一股,规模可稍大一些;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先,老夫老矣,膝下四女六男,子女众多,实在受不得风霜,老夫只济幼童,绝不济成人!”
谷雨又一次深施一礼,然后挺直着腰杆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三月之内,老夫和你岳父必然办妥此事!”
机缘巧合,谷雨认识了这样一位身家百万的大地主,接下来他就需要向组织汇报,这样一些烈士的子女可以获得妥善的安置。
光靠组织自身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类似于张老爷子这样热心办学,又有很大身家的人,让他们来搞这样的幼儿园,孩子们的安全和生活就可以得到保证。
等到有朝一日,党的情况稳定了,就可以把这些孩子接到苏俄学习,烈士们地下有灵,也一定会得到安慰。
这个时间应该就在全面抗战前后,也就四五年,问题应该不大。
而对自家的岳父和张老爷子这些人,虽然不能保证他们后人的安全,但有这一层情谊在,以后受到非常大的冲击可能性也不算很大,说白了这是一件公私兼顾的好事。
穿越一世,谷雨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怎么样,但是做一些好事,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还是可以的,就当是补偿一些历史的遗憾吧。
只要一想到教员的三个孩子,又想到未来的一些人,谷雨终归意难平呀!
当然,谷雨这些天并不仅仅敲定了幼稚园的事情,到了年后,每天下午四点多钟,他都会和容强一起,沿着大学校园乱转,希望能够看到交通员的接头信号。
终于,在二月上旬,谷雨看到了交通员留下的信号,他和交通员接头之后,知道了团中央新的地址,然后就和容强一起告别了岳父和舅舅,前往团中央报告。
说起来,中央也是虚惊了一场,王明并没有叛变,洋鬼子也搞不清楚他的身份。
只不过王明被捕之后,国际远东局十分担心,米夫闻讯之后更是亲自指示,无论如何也要把王明保出来。
最后中枢想了不少办法,花了三千大洋,才把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