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夕还是上了齐菀儿的马车。
“呦呦,你怎么在这里?”齐菀儿诧异地问,刚才杜呦呦站的地方,好像是九王爷的王府。
“有点事……”江宜夕含糊其辞,“家里一切都好吗?”
齐菀儿神色微变,难过地摇头,“大哥受了很重的伤,祖母每天都很担心,还有二姐……”
自从二姐上次在李家的事已经被传开了,齐映雁几次想寻死,如今在家里不是诅咒江宜夕,就是打砸屋里的东西,现在谁都不敢靠近齐映雁,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中伤了。
“谁将齐映雁的事传出去?”江宜夕问道。
齐菀儿轻轻摇头,知道的人太多了,就算能让李家将事情压下,也堵不住别人的嘴。
其实那天本该受到羞辱的人是杜呦呦,不知怎么就变成二姐。
如果是杜呦呦……其实就好办了,让杜呦呦嫁给那个男子,虽然是落魄勋贵家的庶子,但也不错了,以杜呦呦的容貌,还能嫁给什么人。
“二舅母是怎么说的?”江宜夕含笑问,她知道当日的事是段氏算计的,只是还没时间腾出手对付段氏而已。
“我娘正在给二姐找婆家,只能嫁到京都城外去了。”齐菀儿叹息一声。
江宜夕淡淡一笑,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呦呦,你不是进宫去陪太后了吗?”齐菀儿低声问,她的语气难以控制泄露出几分羡慕。
似乎……自从杜呦呦跳湖之后,运气就变得格外的好。
“是啊,太后让我送点东西出宫。”江宜夕说。
齐菀儿不好再打听下去了。
回到齐家,齐菀儿带着她来到齐褚寒的院子。
齐老夫人还在床榻旁边抹眼泪,已经几天了,齐褚寒的伤势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外祖母。”江宜夕看到齐褚寒那种灰白的脸,心底一阵的解恨。
“呦呦,你终于回来了。”齐老夫人哭着握住江宜夕的手,“你大表哥他……”
江宜夕侧眸看去,迎上齐褚寒一双冷得如冰的眼睛。
“大表哥的伤势还没改善吗?是不是又操心太多事情了,上次我就跟表哥说了,要静心养伤。”江宜夕轻声地说,满脸的关切。
“呦呦,你什么时候偶见过大哥,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齐菀儿疑惑地问,她不是一直都在宫里吗?大哥回来之后,还没离开过齐家。
江宜夕说,“我去过南阳,大哥的伤一开始是我医治的,本来已经快好了,大哥不放心皇上,自己骑马去找他,结果伤口二次裂开,这才越来越严重。”
她去过南阳的事隐瞒不住的,她也没想过要瞒着齐家。
“呦呦,原来你真的懂医术,那……那你再给你大表哥医治啊。”齐老夫人已经没有办法,虽然她不认为外孙女的医术能比得过周御医。
江宜夕惭愧地说,“周御医的医术在我之上,我……”
“祖母,你先回去休息吧。”齐褚寒低声地开口,“菀儿,你送祖母回上房。”
“我跟呦呦有话要说。”齐褚寒盯着江宜夕的脸说道。
齐老夫人以为齐褚寒是想询问关于宫里的事,便没有继续留下来,带着齐菀儿就离开了。
齐菀儿回头看了杜呦呦一眼,垂眸低下头。
……
……
江宜夕在旁边的矮杌坐下,微微歪着头看向齐褚寒,“大表哥,你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砍了你一刀。”
“趁着皇上失忆任意妄为,你真是一点都不怕死。”齐褚寒沉声说。
“你是觉得,等皇上恢复记忆,会将我处死?”江宜夕能清楚感受到齐褚寒对她的厌恶和杀意,要不是他伤势严重,他可能已经起来杀她了。
齐褚寒说,“你当着皇上面打了皇后娘娘,你以为,将来皇上能饶了你?”
“听说,皇后娘娘以前救过皇上。”江宜夕眸色带着嘲讽,“该不会就是皇上如今念念不忘的小窈吧。”
“杜呦呦,你若是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我发誓,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齐褚寒冷声地警告。
江宜夕真是想大笑三声,“你的意思,是让我别在皇上面前说出皇后并没有小窈这个名字吗?”
齐褚寒目光森冷地盯着她。
“那真正的小窈是谁呢?大表哥就不担心,你所做的一切会遭到反噬吗?”江宜夕问。
“我能走到今日,就不怕所谓的报复。”齐褚寒冷声说,“只要对方彻底消失,他们能变成鬼来找我吗?”
所以他不遗余力要除掉哥哥,就是想要江家满门彻底死绝。
江宜夕眸色清凉如水,“说不定呢,你现在伤势迟迟不能痊愈,万一真的有邪祟呢。”
“你在我的伤口,是不是动了手脚?”齐褚寒问,他也奇怪为什么他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突然就有些怀疑是她搞的鬼。
“当日替你疗伤,身边还有两个军医,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