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能看见瘦削少女扑进年轻男人的怀里。
不用旁人说,光是他自己都能感受到两人的亲密。
陈白坐在副驾的位置,他转过头对少年说:“少爷,要不咱们还是回去把,您这样没意义对不对,况且腿伤未不宜奔波劳累的。”
少年置若罔闻。
盛南始终静默看着相拥的二人,好半晌后,他问一句,“那男人是谁?”
陈白说:“是个刑警大队长,是圈里的新贵红人,势头很好。”
盛南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掌心里全是冷冷水光。
“叫什么名字?”
陈白:“他叫江渡。”
江渡。
他默默在心中念这个名字。
“大哥哥!”
小女孩从远处啪嗒啪嗒地跑来,小红裙子摆荡开。
盛南用双手把右腿提起,吃力地将身体转个方向,使自己能面朝开着的车门这边,他伸手去接跑过来的小女孩,“那姐姐怎么说。”
小女孩睁着黑溜溜的双眼,努力思考。
盛南握着小女孩的手,“告诉哥哥,那姐姐说什么了。”
小女孩还在想。
明明不过三十秒的思考时间,却令盛南度日如年,分秒穿过空气,穿过经脉,穿过血液,独独穿不过他的心脏。
胸口一阵堵得慌。
“我想起来拉!”小女孩说。
盛南黑眸一亮,却听见小女孩一字一句缓慢地陈诉――
“那个姐姐让我告诉你......她不见你,还说永远不。”
那一瞬间,盛南觉得自己身体很奇怪,像是所有血液都一下子回流到心脏,四肢发麻,他只落下个骨血冰凉的下场。
小女孩晃了晃盛南的手,天真地问道:“哥哥,永远是什么意思阿?”
永远。
不过十二笔就能写完的字眼,怎么这么折磨人。
远处,两人相拥的画面很刺眼,刺得盛南浑身不适,他用手捂住胸口唇色开始泛出惨白,“陈叔,我不行了。”
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陈白脸色一变几乎也跟着失去血色,他一边大声叫司机开车,一边问:“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盛南不能形容那种感觉,很难受也很窒息。
他虚弱无力地靠在那里,喘着,大口呼吸着,艰难地说:“她说她不见我,永远不,我一下就觉得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