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正要进门, 后面匆匆传来了脚步声。
??“公主,公主不好了,驸马她搭砖头跳墙跑了, 驸…马。”
??寒水提着灯, 冲过来一嗓子,瞪着院子里的两人, 愣在当场,驸马不是跑了吗?怎么和公主在一块呢。
??齐予僵硬地转头, 完了,彻底完了,大公主的马甲掉了,她是被迫知道的哇, 这下还怎么装傻,天要亡我!
??大公主闻言一笑,看着齐予没什么惊讶的脸, 对着寒水道:“吩咐下去,不用找了,驸马一直在这等本宫呢?”
??“可是,驸马她搭了三道砖头……”寒水喃喃自语, 是她忙糊涂了吗?这是什么情况,驸马没逃婚?那墙边那些摞在一起的砖块都是什么鬼?
??齐予看着寒水还想说话, 忙打岔道:“对,本驸马一直在这等公主呢, 寒水你先退下吧。”
??别说了,留点面子好不好,提什么搭砖头,太丢人了。
??寒水恍恍惚惚地走了。
??大公主这才冷了脸色道:“本宫已经坦诚, 驸马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坦诚?这算什么坦诚?明明是被动掉了马甲,刚才还一本正经地飙演技,这会就变坦诚了?
??齐予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好渴,好像一天没喝水了,她好想继续装傻:“公主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能不能配合演下去啊,谁也不拆穿谁不好吗?
??大公主笑笑:“驸马似乎对我的身份一点都不惊讶,想必方才在门前时,一眼就认出来了吧。”
??或许从更早的时候,她就被认出来了,如此一来,那些奇怪的感觉也就说得通了。
??齐予摇头:“不不不,我很惊讶,公主的脸和腿,是已经治好了吗?恭喜恭喜啊。”
??她早就知道,那是当然的,可是能承认吗?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大公主端详着面前的人,眸光渐冷:“驸马以为我和马御史一样好糊弄?”插科打诨有些时候有用,但要看是对什么人了,很不巧,她最不吃这一套。
??齐予见大公主冷了神色,她心里一紧,自知无法蒙混过关,便垂头道:“好像是之前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对外人讲的。”
??“好像?不知道驸马具体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知晓的?”她容貌恢复,双腿假装摔断的事,整个公主府只有寒水一个人知道。
??平日里只有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她才会揭下面纱,这后院更是严禁任何人出入,每次被寒水推着到了这,她才会站起来行走。
??所以,不可能有人知道。
??大公主眼神凌厉地盯着齐予的眼睛,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清清冷冷的声音落在耳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齐予忍着心虚笑道:“或许是祖母泉下有知,让我也有了一些先知的能力,所以才一看公主就知道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大公主冷冷看着:“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令父是被抱养的,而你,与前国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院内一片死寂,只有大公主手里提着的灯散发黄色的光晕。
??齐予心里越来越紧张,怎么办,总不能说自己是在书上看到的吧,这个女人太难应付了。
??她被盯的头皮一麻,这还怎么往下编。
??只有两个人的院子很是宽阔,齐予在大公主的注视下却觉得呼吸困难,这地太小了,有种四肢都被缚住的感觉:“这个,是隔代遗传的关系,我就知道你不懂,这个很复杂,我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吧。”
??说完,齐予心虚地看向黑乎乎的地面,好家伙,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理由编得有够离谱,根本没胆子直视大公主的眼神了。
??大公主面色犹疑,什么隔代遗传?她确实没听过,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呢?
??她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也没有独处过,更没有揭下过面纱,如果是在公主府外的话,除非是在国师府京郊的小院。
??她曾留宿过两晚。
??沐浴更衣自然要拿下面纱,还要脱衣服。
??大公主一手提灯,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出来:“在京郊小院的时候,你偷看本宫洗澡?”
??“谁偷看你洗澡了,快把刀放下。”齐予险些吓哭了,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头,眼睛死死盯住压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太吓人了,这刀子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还敢再凶残一点吗?
??她见大公主没有收回匕首的意思,继续道:“公主你冷静一点啊,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不宜见血啊。”
??若是杀了我,你就是寡妇了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干什么打打杀杀,还随身带着匕首,你以为你是小李飞刀啊。
??齐予控制不住地往后退,眼底惊骇不止,这条小命总不能就在这交代了吧,说好的两大反派一起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