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松开手,身子也站远了半步。
??齐予拱手行了个礼:“多谢姑娘仗义出手,只是方才那公子非等闲之辈,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他又回来找麻烦。”
??虽然只有几次交锋,她对方海地为人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除了表里不一之外还是个小肚鸡肠的,一会说不定就会杀个回马枪,到时候不能拿她怎么样,万一殃及无辜就不好了。
??女子轻笑一声:“本…本姑娘行走江湖,又岂会怕这等鼠辈。”
??蒙着面纱的脸看不清楚容貌,只依稀露出模糊的轮廓,齐予看着这一双清泉似的眸子,疑惑地皱了皱眉,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她说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昨日在演武场的看台上才刚见过,这不是坐在轮椅上的大公主吗?是了,书上书大公主的腿并没有断,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反派私下了解?她是该假装没看出来呢?还是该假装很没看出来呢?
??齐予轻咳一声,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山水有相逢,我还有要事在身,姑娘咱们有缘再见。”是她闲操心了,堂堂百钺大公主岂会怕方海来报复,眼下该怕的应该是她才对。
??大公主看着着急溜走的人,站在原地陷入沉思,总觉得这个齐予突然有点怪怪的。
??“公主,公主?人走了,别看啦。”寒水站在远处见齐予离开,便走了过来,却见自己公主失神地盯着楼下,这望眼欲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送别自己的心上人呢?
??不对,齐予虽然算不上是公主的心上人,却已经注定是大驸马了,也不对,说不定也是公主的心上人呢?
??明明是来逛个街,结果见到人家,公主就跟了上来,还英雄救美,呸,是美人救狗熊。也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时候芳心暗许的,这眼光属实不咋地。
??大公主收回视线,压低声音道:“寒水,本宫今日的打扮可有不妥之处?”
??“没有啊,和平常无异。”
??寒水眼神闪烁,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才哪到哪就开始注重穿着打扮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公主这是陷进去了啊。
??大公主沉思片刻,依旧有些不确定:“本宫怎么觉得齐予看透了我的身份。”那种了然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应该没看错。
??对,那个神情是一种了然于胸的感觉,再结合齐予方才匆匆告退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
??寒水撇嘴,好家伙,不仅陷进去了,还自作多情:“公主难道忘了,您现在是站着。”没坐轮椅,整个百钺上下,除了她这个最可靠的侍女,谁还会知道公主是假装的呢?难道那个齐予还能跟前任国师一样有预知一切的能力不成?
??若是有,早就被供起来了,国师府还能是这副光景?
??大公主闻言,面色恢复平静:“看来是本宫多虑了。”
??寒水猛点头,我的大公主,你真是想多了,赶紧擦擦眼睛吧。
??再说齐予刚出了楼上楼就遇到了珊珊来迟的褚蝉衣:“可把你盼来了,今日不宜在楼上楼,咱们换个地方,你还是随我回国师府吧,总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好像国师府的安全性也不怎么地,就像昨夜那个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国师府里的人竟然毫无所觉。这坑?爹的古代,会武功简直就是开了外?挂啊。
??“看你这一路着急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一路疾行到了国师府,褚蝉衣喝了半壶茶才歇过劲来。
??齐予张嘴又闭嘴:“此事说来话长,你容我想想该从何说起。”
??大概是褚蝉衣一直表现的都很熟络,让齐予下意识的把她当成了可靠的姐妹,可真要说起来,这所谓的姐妹也并不可靠。
??褚蝉衣的熟络是对原主的,万一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事情该怎么收场,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能讲。
??“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做大公主的驸马?”
??咳咳咳,褚蝉衣一口水没顺下去差点喷出来:“事到临头还能反悔不成?赐婚的圣旨都昭告天下了,还能怎么办?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