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所有人都回到各自的宿舍。
此时时间还早,宿舍楼的氛围也很活跃,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句大声的«海阔天空»。
陆悠挽起裤腿,一边哼着歌,在阳台洗衣服。孟逸在他旁边冲泡面当宵夜。宿舍内众人规定,吃泡面等有味道的食物,必须到阳台或者宿舍外吃。
“陆悠,星期五晚上有规定唱什么歌吗?”
陆悠用力搓洗军训服,随意的说:“没什么规定,但最好是积极向上的,情情爱爱少点。”
“你决定唱什么了吗?”
“没意外的话,就«梅香如故»和«如愿»了。”
“要不来两句听听?”
“我才不要,今天都练了几次,还单独唱给你听。”陆悠不理会他。
“你可以先给我们宿舍的唱一遍啊,我们或许能提点意见。”孟逸不依不饶。
“明天再说吧。”陆悠倒掉桶里的脏水,拧开水龙头,“弯腰洗衣服,不好运气,而且晚上了,再嚎我怕被蓝衣服记名。”
“对了,听说明天下午要出基地帮外面的村子干活。”
“干什么活?割禾吗?”陆悠好奇的问。
“哪有现在割禾的?还没到时间呢。真到割禾我还要请假回去帮忙,哪能来军训啊。”
“你家是做种地的吗?”
孟逸摇摇头,“不是,我跟爷爷奶奶住的,家里种有几亩地。”
“爸妈外出务工?”
“嗯,一个月或者长假回来一次吧。”
陆悠感同身受,他前世也差不多了,都是父母不在身边,只不过他是自己早早外出求学。
“你会想他们吗?”
孟逸挠了挠头,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他们不在我身边,但家里的爷爷奶奶,还有同村人对我都很好。可能是习惯了?”
“怎么说?”陆悠看向孟逸,微笑着等他回答。
“有些难以启齿。”孟逸语气里带着些许尴尬,“可能和很多人不一样吧,对我而言,父母可能就只是两个代号。告诉我怎么做人的是隔壁的小学老师,给我做饭开家长会的是爷爷奶奶,陪我玩的是同村里的朋友。”
“不会羡慕其他人有父母陪在身边吗?”
“不会。”孟逸说的很平静,“其他人有的,我也有,怎么会羡慕呢?”
“还以为你和电视上的留守儿童差不多。”
“怎么可能。”孟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陆悠,“我又不住在大山里。我的物质和精神生活都非常充足,不缺爱。”
“那伱想他们回来一直陪你吗?”
“算了吧,一個月回来一次就可以了,一直不走我还怕家里经济出问题呢。”孟逸没心没肺的说。
“我们还是不太一样。”陆悠低头自语。
“嗯?你说什么了?”
“没。”陆悠抬起头,带上微笑,“你的面好了吧?再泡就坨了。”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孟逸连忙打开饭盒盖子。
……
女生宿舍。
唐婉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时不时还傻笑几声。
一旁和其他人聊天的徐年看不下去了,抄起枕头丢过去。她们宿舍在五楼,不怕有蚊子,而且上午想省时间,干脆就不挂蚊帐。
枕头精准制导,砸到唐婉脸上。她坐起身,把枕头丢回去。不愉的说:“做什么呢?”
“别傻笑了,听着怪吓人的。”
唐婉伸手揉了揉脸颊,“有这么明显吗?”
“我们都听到了。”几个女生异口同声的说。
唐婉变得一脸严肃,认真的说:“你们出现幻听了,听说这里以前是埋人的,很有可能见鬼了。”
“红旗之下,何来魑魅魍魉!”徐年大气反驳。
唐婉没话说了,又一次躺在床上,带上眼罩,“我困了,先睡觉。”
徐年和别人说完话后,低头凑到唐婉那边。
“说吧,看电影时你们聊了什么?”
唐婉:……
“别装死,我知道你没睡。”
唐婉慢慢摘下眼罩,想到看电影时两人的对话,又不自觉的展露笑容。
徐年伸手捏住唐婉的脸,着急的说:“别笑了,快说!”
“我说,我说!快放开!要捏红了。”唐婉推开她的手,揉了揉被捏过的地方。
“他跟我说,他知道我现在生理期,然后布洛芬啊还有红糖姜茶都是他让你送给我的。”
“他都说了?那我就不用继续憋着了。”徐年舒缓一口气。
唐婉换一个姿势,趴在床上,“诶,年年,你说他一个高一的,怎么会懂这些?”
“你也是这么想的?我当时问他怎么会这些,怎么这么熟练,他就回了一句他想这么做,然后没了。你有问过他吗?”
唐婉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些,摇摇头说:“我没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