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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彩铃 (第1/3页)

练舞教室外, 岑月白站在门外,端着两份温热的鸡丝粥,指尖僵硬。

昨天healer练舞到凌晨3点, 这会儿大家都在宿舍里睡着, 只有岑月白, 强打起精神,在深秋里洗了个冷水澡,因为想来看看舒老师。

发现舒鹞会在每天早晨一个人练舞是偶然。

那天岑月白练舞到早晨, 去吃早餐时忘了拿宿舍钥匙, 回练舞室也就才6点钟, 正准备推开门,却发现舒鹞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突然起舞。

这间舞蹈室色调并不讨喜, 帝都市又常有雾霾,这种灰蒙蒙的蓝就显得更闷。

healer会用这间教室是因为和隔壁男团打赌输了, 无奈之举, 最开始用的时候每天都会骂骂咧咧。

但那个早晨, 岑月白安静地在门外站了一个小时。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这间教室充满晨光时, 霾色也并不寡淡。

因为舒鹞在一片雾蒙蒙的蓝色中翩翩起舞。

于是岑月白多了一份心思, 每天都会提起来, 不进去, 只在教室外面看一会儿。

看一会儿就走。

他把自己这份心思藏得很好,只有今天岑月白稍有贪心,买了两份粥,想和舒鹞一起吃个早餐。

没想到就这么巧,正好遇见周酩远也在。

而周酩远是舒鹞的先生。

更重要的是, 舒鹞喜欢那个看上去有些冷淡的男人。

她跳了和每天不同的芭蕾,像一片轻盈蓬松的羽毛,脸上带着笑,跳跃着,旋转着。

然后笑着对周酩远说,怎么样,我跳得好么?

岑月白端着粥的指尖紧了紧,指腹挤得发白。

那是她只跳给那个叫周酩远的男人的芭蕾。

岑月白垂了垂眸子,靠在单侧可视的玻璃窗上,对着手里的粥苦笑一瞬。

盛粥的碗是纸质的,盖子上印了店家的logo,是黄色的笑脸,嘴巴的弧形线条弯弯,看着很可爱。

但他没有机会把粥送出去。

岑月白毕竟20岁,最是少年青春的年纪,饶是他性格再内敛,也滋生一些不服气。

那个叫周酩远的男人,他担得起舒老师的喜欢吗?

他看上去那么冷漠,真的能照顾好舒老师吗?

岑月白有些失神地想着这些,却看见那个浑身都散发着冷漠气质的男人,忽然张开手臂,接住了腿软摔倒的舒鹞。

那男人眼底盛满了温柔。

窗外散着薄雾,岑月白疑心自己是因为光线和角度看错了,下意识向右移了半步,偏转角度,发现周酩远的目光不止温柔,还很深情。

他敞开宽大的衣摆,把舒鹞包裹进去,然后自己俯身垂眸,两人用外套遮挡着,在安静的舞蹈室里接吻。

岑月白垂下视线,红着眼眶盯着鞋带。

他想,那个男人只会吻她,他会记得早晨给舒老师买一份温热的粥喝吗?

周酩远从身旁地上摸到一枚戒指,垂眸一看,笑了笑:“又不戴,还随身放在包里?”

是那枚结婚时的钻戒,从舒鹞的小包包里滚落出来。舒鹞不喜欢带拉链的包,包盖扣上都有些缝隙,钻戒掉出来这种情也就况常有,只不过无论掉哪儿,都没丢过。

“不是以前你教我的,做事要有万全准备么,”舒鹞看了眼钻戒,也笑了,“我想着随身带着戒指,万一再遇见绑架的,送出去贿赂贿赂绑匪呀。”

“你不自己主动送上去被绑,就谢天谢地了。”

“周酩远!”

舒鹞才刚从周酩远怀里起身,听见他的调侃,又扑回去,隔着风衣外套,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被咬的人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在问:“为什么不戴在手上?”

“因为你祖父选的钻戒丑爆了,要不是看在克拉数的面子上,我都不想要的。”

周酩远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那戴这个吧。”

天色越来越亮,晨雾散去,舞蹈教室里也满布阳光,那枚钻戒就在周酩远手掌里发出璀璨的光芒。

比周憬安排的那枚钻戒好看得多,戒指圈上是复杂的浮雕图案,镶嵌着碎钻。

主钻很大颗,折射着阳光,晃得人要眯缝着眼睛去看才看得清。

戒指圈上的浮雕,左边是雪花簌簌,右边是新月盈盈。

舒鹞看懂了,周酩远是在表达那句很火的情话,“在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就像之前关于那本《月亮和六便士》的书评。

周酩远不会说情话,他总是在借着文人们的情话,表示爱她。

舒鹞有些怔怔,反应了片刻,问了一句没用废话:“这是给我的?”

她没有笑得灿烂,也没有说感动的话,但这句问句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情。

“嗯。”

舒鹞一点也没矜持,拿过钻戒自己戴上了,举起手,扭头问周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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