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
盛南在她踏进病房的那一秒,叫她。
抬眼望去,盛南身穿蓝白病服站在窗口,她带上门,揉了下发红的眼睛,“你怎么就下床了?”
其实真不太疼了。
他回过身,慵懒地靠在窗沿上看她,病房里没有开灯,他身后是温柔的月光,为他渡上一层清辉。
朦胧月色里,他的脸甚清雅,眸色湛湛凝望她,“哭了?”他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乖。”
小姑娘听话的站到他面前。
他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使她的脸沐浴在月光里,这样就能轻而易举地窥探到她眼底的所有情绪。
盛南没有问她和江渡间的谈话内容,只是摸摸她的脸,温声地,“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
有得有失,他不会让她有落差感。
言慈微不可闻地应一声,然后上前一步,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沉沉的,温暖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月光清润,万物安明。
......
几天后,盛南出院,刚出院就直奔机场,欧洲证券市场波动大,hk同时对27家公司建立了空头头寸,意图做空垄尽,规模庞大,那边数名高管联名请求盛先生远赴欧洲指导支援。
临行上车时,言慈送他,他站在车门边久久不肯上,在第三次摸她头的时候,言慈催促,“你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男人失笑一声,显得他多腻歪似的?无奈作罢,只好收手,在她额间轻轻啄了一下,“等我回来,预计一周。”
“好。”
......
言慈回公寓,刚出电梯,就发现家门口放着个盒子,她走近打开盒盖,发现里面是一只粉色公仔猫。
弯唇角笑了一下,粉丝送的吧?
比不上娱乐圈女星,但是隔三差五都能收到粉丝信件和小礼物,言慈从盒中娶出公仔猫,输密码进了门。
进门,换鞋,言慈把公仔猫放到沙发上摆着,还有爱地摸了摸公仔猫的头――不摸不要紧,一摸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摸到一股湿润。
言慈收手,缓缓低头去看自己指尖的液体,殷红的,并且是腥臭的,“阿――”
轻声尖叫一声,言慈倏地起身,后退好几步直到撞上茶几沿,她死死盯着那只公仔猫,公仔猫原本是白色的,但是此刻头吧。”
话虽这么说,但自从那天起,每天都能收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又很恶心人,死老鼠,腐烂的肉生着蛆,或者是一把锋利的刀,隐含重重威胁。
通过调监控来看,每次来放东西的都是快递小哥,而且是不同家的快递小哥,都说是受人委托,但是具体是谁,暂时也没查到,可谓是一头雾水。
一连几日折腾下来,言慈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整个人都消瘦上一整圈,精神状态格外不好,报复她的人折磨着她的神经,恨不得就此将她拖进地狱。
又有人敲门。
她现在连听到门铃声都怕,迟迟不肯开门,直到手机响起,接起来后听筒里是他熟悉的声音,“开门。”
他回来了!
言慈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去开门了。
门拉开,果然是那张熟悉又英俊的面容,她怔怔地看他,“不是说一周吗,才五天你就回来了,都处理好了吗?”
他正准备好好抱抱她,却发现她眼窝发青神色极差,皱着眉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回事?”
看来他回国后还没有和温明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格外卡,有点卡,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