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帮助始终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帮,那不是自己的本事,只有靠自己把路走好了,自己有能力解决问题了,那才是自己的本事。
所以,他不帮,谁也不帮。
人啊,本就各淋各的雨,与其等着别人撑伞,不如把伞握在自己手里。
官府的人一时半会还没到,所有的人都被勒令待在房里,无事不许出门,更不许出庄。
无人知晓此刻的众人正在被一一分开审问。
白芷和卫紫菀静静坐在房中,两人沉默了半晌,才看向彼此。
“你觉得是谁?”白芷看过去,“这次会是白萝吗?”
可是除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的白萝,她们好像没有与别人不愉快。
卫紫菀抬眸:“我们想到一起去了,虽然她这次还没有露面,但陆管事关乎上次摘桂花一事,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拿这件事做文章了。”
多好的借口啊,陆管事为难过她们,若是引导着别人往这上面想,这次领种子又被为难,那么一言不合,气愤之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想起陆管事,前后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无冤无仇,若说白萝为了陷害她们就杀了陆管事,怎么想都有些牵强。
可若不是白萝?
那就是另有其人,而白萝恰好是知情者,或者是同谋,所以藉机嫁祸。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白芷语气坚决,她们不能什么都不做,要想办法洗清嫌疑。
卫紫菀看了她一眼,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关键怎么做呢。
“你怎知陆管事不是悬梁?那尸斑之说可靠吗?”
白芷转头看向窗户,语气淡淡道:“见得多了而已,冷宫里想不开的娘娘们大多都是悬梁,我说的话是可靠的。”
在冷宫里长大,十几年的时间,见过的、听说过的,平均都要一年一个了,很多话早就已经不是猜测,而是多年总结之谈。
卫紫菀听的愣了愣,见得多了啊:“还有别的发现吗?”
白芷摇头,下一瞬又点了下头:“陆管事的衣服上有酒味,是那种很劣质的酒气。”
时间太匆忙,她也来不及细看,能注意到的只有这些,除非再去看一遍……
“我们去找大伯父,再去看一看。”卫紫菀眨了下眼睛,那个大伯父看着是在不偏不倚的审问,但对白芷的每一次问话,都是在给她机会解释。
若是猜得不错,这个便宜伯父应该不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山庄的主事人不是敌人,那就好办了。
“我也正有此意。”她们又想到一起去了,白芷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卫紫菀连忙跟上,两个人一起去大厅找白李。
因为她们不知道去哪里找大伯父,所以只能先去找这个大哥了。
大厅的人不止有白李一个,还有白术、丘先生,以及新请来的仵作。
这下她们不用去找了,人都在。
白芷和卫紫菀说明来意,大厅内瞬时一静,一时间没有人回答她们。
沉默了好一会,白术轻叹了口气看向丘先生:“把目前所了解的情况告诉她们。”
丘先生点头:“死亡时间是昨日,至少是在傍晚,甚至更早,所以在戌时看到陆管事的证词肯定有问题,我们细细审问过才知,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他们并没有看到陆管事的脸,因为陆管事还戴着草帽,步履匆匆,所以应该是有人穿了他的衣服刻意假扮,此为第一点。”
“陆管事身上的衣服上有一股高粱酒的味道,虽然有些淡了,但还能闻得出来,可他平时并没有饮酒的习惯,此为第二点。”
“陆管事有意和陈婶子结成好事,两人私下也相处不短了,如今他突然横死,陈婶子表现的很平淡,或者说太过冷静了,太正常了反而显得刻意,就像事先演练好的一样,此为第三点。”
“账房上那个小厮出庄以后并没有回家,至今下落不明,他是否是凶手,参与了多少,都无法定论,目前就了解到这些。”
丘先生说完躬身站在一旁。
白术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白芷身上:“止儿怎么看?你有什么想法,放心讲来。”
白芷思考了一下答道:“目前,那个小厮嫌疑最大,陈婶子或许也有问题。”
说完,她看了卫紫菀一眼,两人心里莫明都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