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慈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房间浴室走出来,穿一件白色吊带及膝长裙,一字香肩,肩头精巧圆润,在客厅的英式水晶灯下白得有些发光,多年来精心保养,加上努力健身,她的皮肤比同龄寻常人都好太多,也丢掉那些老气又松垮的衣服,现在她的衣柜风格有多种,淑女的,优雅的,高冷的,甚至有暴露的......
走出去的时候,盛南正以闲散的姿势靠在沙发里,阖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他的腿已经从蒸脚桶里拿了出来,踩在拖鞋里,裤脚规整地放下来。
她脚步很轻。
盛南还是醒了,黑眸半睁,慵懒和痞气一下就全冒出来了,就那么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看她一身白裙款款走到眼前。
说句实话,这些年他见过的女人太多,什么身材的没见识过?但是偏偏此刻落在他眼里的她,味道十足,像是一道话,然后伸手等衬衫。
盛南赤着上身,好身材尽览无疑,他盯着她的脸把半湿的衬衫递出去,在她刚要接过的时候,又恶意地收回一截。
她接了个空。
下意识地看他,发现他吊儿郎当地冲她一笑,出言调侃,“好不好看?”
言慈满面通红,本就羞得不行,被他这么一问瞬间就觉得周围空气都被抽走了,呼吸都显得困难,她伸手,一把拽走衬衫,说:“我没有看!”
男人拿着毛巾撑在后脑勺上看她,姿态慵懒撩人,还是在笑,“那你现在看看?”说完,他还动了动身体,暗示她。
言慈:“......”
她没理他,顶着一脸的红晕转身回屋去拿吹风了,出来的时候顺便还拿了条薄毯出来,路过沙发时丢到盛南身上。
她家里没有男人衣服。
但是盛南并不买账,把薄毯挥到一边儿,薄唇懒懒吐一个字,“热。”
他一定是故意的。
言慈没看他,只要一看就会忍不住被大片风光吸引去,走到挂壁电视旁边,兀自弯腰去插吹风线,故作平静地,“那随你。”
他勾了勾唇,不语。
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雨势依旧瓢泼,夜幕沉沉,偶尔一道刺目白光将黑色生生撕成两半,雷声不绝于耳。
回想在温哥华的几年时间,很少会见到这样的大雨,到底是莲城的夏天才会这样,莲城没变,她也没变。
越想越感慨。
盛南几不可闻地吁叹一句,从裤包里摸出烟盒来,低头从中咬出一只含在唇间,拢手点烟的模样帅得令人头皮发麻,她正好在偷看,等他点燃烟回望过去的时候,她又紧张地收回视线生怕被发现。
呼呼的吹风声融进雨声里,盛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打量观蔡挂壁电视边的那道纤里身影,她的耳根还是红的,脸颊还是红的,给他吹衬衫的动作很温柔,低垂着眼睫,眼角都是温柔。
心一下就软了。
等吸完那只烟,她都还在吹,烟蒂被他摁灭在玻璃缸中,他在一团青白烟雾中起身朝她走过去,赤着上身。
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她正低头吹得认真,来回翻面生怕没吹干,霍地一下有风从后方袭来,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
后背一阵滚烫。
尤其是脖颈下方背部这些部位,肌肤紧紧地贴在男人炙热胸膛前,像火在烧一样,她手上一停,吹风的声音跟着停下。
滚烫像是座城,以他骨水血肉做钢筋水泥铸就,将她彻底围住。
啪嗒――
吹风机坠地,掉在脚边。
那件白衬衫还被言慈紧紧攥在手里,好半晌,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盛南,你吓到我了。”
她确实被吓到了。
重点是,他还没有穿衣服......
他拥着她,双手都在她身前,脸却埋进她的脖颈侧间,嗅了下,然后下一秒,微微抬了下脸就那么直接吻她的耳后。
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
有之一也可能没有之一。
言慈浑身都颤着软了一下,包括睫毛也是,她颤着,想挣扎,可是被他这样抱着亲耳朵,身子软得像水一样,动弹不得,发出来的声线都变得格外软溺,“盛......”
......名字都叫不出来,骨头都跟着要软了,她快站不稳。
他蓄意,又恶意地一边亲着一边低低的应,“嗯?”
阿!
太苏了!
言慈彻底软在他怀里,他当然不拒,直接一把打横把人抱起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圈她在怀里,俯身低头去吻她额头,眉尾,眼角,一寸一寸地,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非要吻得她面红如血,窒息不已。
想推开他,手却抵上一片滚烫坚丨硬,触摸到他,然后就更让人羞得慌了。
“放开呀――”
言慈嘤咛一声,软绵绵的。
她一点都不懂男人。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