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觉得有些惊喜的点,就是商鞅此时用毛笔书写的东西,不是竹简,而是纸张,在他的案几上,还有着厚厚一摞的纸。
自己十几年前在齐国改良的纸张发明,如今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咸阳,可见纸张这种文字载体的传播速度与生命力确实强。
强到只需要时间,它便可以传播到全世界。
“汝认识老夫?”商鞅清冷的声音传来,仿佛易承一旦回答错误,他便会将易承无情的杀死。
“回禀大良造,小子不认识您,不过小子一个兄长告诉过小子,您欠过他一个人情,如今小子前来,便是求大良造来兑现这个人情的。”
“哦?你兄长是何人?”
“大良造可还记得二十六年前,大良造入秦之时,路过北阳城,见到一名十一岁少年?”
商鞅的眼睛半眯了一下,缓缓点头道:“继续。”
“那名少年便是我的兄长,他跟我说,他请大良造喝了一碗酒,并且说大良造大才,此去栎阳,献法陛下,必得重用,而我这位兄长却身患重疾,可惜不能与大良造一同觐见大王。”
商鞅微微点头,“老夫当时答应过他,尽力帮他了却夙愿。”
“日后先生若是在秦国得以显赫,若有人以小子亲眷之名前往投奔,还请先生收留。”易承行了一个跪服之礼。
商鞅望着大殿的正门,目光似乎也穿越了二十六年的时光,轻声道:“自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