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我今天喝酒了吗?”
“没喝,你喝的是果汁。”
“果汁里含酒精吗?”
“……不含。”
“一点酒精成分都没有吗?”
鲜榨椰汁怎么会有酒精?
周酩远忽然意识到身后的人不对劲,扭过头看她:“一点酒精都没有,怎么了?”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地灯,是那种很柔和的白色,舒鹞素净着一张小脸,非常认真:“那你是不是喝酒了?”
晚上healer的那群男生确实喝了,但周酩远惦记着快些养好肩上的伤,好带着舒鹞出去走走,把她心心念念的蜜月给落实了,也就没多喝。
只是半杯红酒,浅尝辄止。
舒鹞这么问,也不需要周酩远回答,自己把自己的话接下去:“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
半杯红酒,等同于没喝。
又洗了40分钟的热水澡,哪还有酒味。
周酩远不懂这姑娘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问:“所以呢?”
“我觉得我醉了。”
舒鹞的酒量周酩远是见识过的。
一口酒就能喝醉是真的,醉了还要骂他是王八蛋,他被骂过,且一晚上被骂了上百次,记忆自然深刻。
于是周酩远肯定地下了结论:“你没醉。”
因为你今天没骂我。
“哦,那我现在特别想亲你,是为什么?”
这么说都不只是暗示了。
这是明示。
周酩远转过身,直接吻上她的唇。
他刚洗过澡,本来一身清爽,吻到动情时,不得不克制,额角又渗出一丝汗意。
“舒鹞。”
“嗯?”
周酩远停下,舒鹞才睁开眼睛,目光稍显迷离,看向他。
周酩远的手臂横拥在她的背上,下意识想要把人按得更紧,也下意识想要贴得更近,但克制住了。
他的嗓音稍稍发哑:“你说的新年愿望,今晚帮你实现,好吗?”
-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睡你。
好吗?
其实是好的。
对这种亲近的行为,舒鹞也是期待的,并且期待了很久。
但真的要做时,毕竟是女孩,她还是有些姑娘家的小矜持的。
舒鹞像个只会说大话的纸老虎,眼神飘了飘:“你肩上的伤不是还没好么。”
周酩远把唇贴在她耳朵上,压低声音:“你可以上来,自己动。”
话音轻轻落在耳侧,舒鹞被周酩远抱到腿上。
她手里还拿着小药膏和上药用的棉签,这么一折腾,棉签洒了周酩远一身,散落在他那件白色的睡袍上。
舒鹞先捡起药膏,左右看看,离哪边的桌柜都有些远,索性用力往床头上丢。
都这种时刻了,周酩远应该也不会在乎这屋子是不是整洁了吧?
难道做到一半,他会因为屋子过于凌乱而停下来?
周酩远能感觉出来舒鹞是有些紧张的,她整个人手忙脚乱,跨坐在他身上,拿着一支小小的药膏不知所措。
最后高高抬起手臂,用力去掷。
可能是用力过猛,可怜的药膏铝质管被捏得有些变形,又砸到墙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周酩远更在意的是舒鹞本人的动作。
为了把药膏丢出去,她整个人都在用力,尤其是腿和臀。
能感受到她的皮肤在他身上轻碾过去。
碾完还不算,那只小手,细细的指尖,把棉签一支一支捡起来。
这个过程太折磨人,周酩远咬着后槽牙,心说,这是简直是折磨。
棉签终于都被捡起来,她那只手也不会再往他睡袍上乱摸了,周酩远刚要松口气,舒鹞手一抖,棉签又散落下来。
周酩远气得笑了:“直接丢了行不行。”
“啊?”
“我说棉签,直接丢了行不行?”
“行啊。”
周酩远直接扫落身上的所有棉签,棉签落地,他弓了些背,俯身过去,用唇轻轻触了下舒鹞的脖子。
“周酩远。”
“嗯?”
睡袍带子向来没有人会系得很紧很死,舒鹞指尖有些颤地把那条睡袍带解开时,周酩远已经灵巧地勾开了她背后的扣子。
“那个,要不然我背对着你吧,看着你我紧张。”
换了个方向,周酩远从背后拥抱舒鹞,下巴越过她小巧的肩骨,和她接吻。
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周酩远没有只是吻她的唇,他的薄唇触碰到舒鹞的耳朵,轻轻呵了一下。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痒得让人瑟缩。
“周酩远。”
“嗯。”
“我在上面好像不行,真的开始的话,我不会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