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淳化城外,闯军大营。
夜风习习,吹散了一丝暑意。
帐蓬之中灯火昏暗,帐帘只露出了一条小缝,高杰站在帐帘的旁侧,沉默的看着帐外。
他的身影完全隐在帐篷之中,只露出在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眸在小缝之中。
帐外乌黑一片,寂寥无声,连一个走动的人都没有。
这里是盛放着闯军军械粮草的地方,全都是堆放着货物。
闯军连众十余万,连营十数里,就是砍光了周围的树木都没有办法夜夜用来照明。
因此大部分的时候,闯军在晚间只在外围设下明火,同时设下巡逻马军、精骑。
在营地之中,大部分相隔很远才有一处照明点。
巡夜的步队倒是会拿着火把,每隔一段便巡营以此,以保持着基本的秩序。
高杰所处的军帐,篷布极厚,内中的灯光几乎没有一点透出,和其他的帐篷完全融为了一体。
就在高杰全神贯注看着帐外的情况之时,一双柔荑已经是从后面探来,抱住了他的腰腹。
淡淡的清香飘来,一股温热的气体自耳后传来,在他耳边缓缓萦绕。
后背一阵柔软,懒散的女声在高杰的耳边轻轻响起。
“别看了,他早就睡下了。”
高杰小腹微微发热,只感觉心底下蕴藏着一股邪火。
女声懒散,妩媚的风韵流溢开来,轻笑了一声。
“刘宗敏和高一功现在都在外营,怕明军夜袭营寨,你有什么好怕的。”
高杰呼吸微微加重了些许,他感觉到那原本放在腰腹间的柔荑正缓缓向下移而去。
高杰一把抓住了那想要下移的双手,而后缓缓转过身来。
高杰的一双眼睛亮的吓人,眼眸之中倒映出一名体态丰腴的美妇人。
那美妇身穿着淡青色的百褶绣花罗裙,头戴金钗,仪态端庄华美。
柳叶细眉下的美眸盈盈如水,涂着薄薄胭脂的丹凤眼之中似有无限风情在流转。
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高杰是真正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身前的美妇,不是别人,正是李自成的夫人邢氏。
纵然是看过千遍百遍,但是高杰仍然是忍不住心中微颤,邪火止不住向上翻涌而来。
高杰闷哼了一声,拦腰直接将身前的美妇抱了起来,抵至了一处铺着被褥的箱木之上,一把将其压在了身下。
帐篷之中昏暗的烛火不断的摇曳。
帐帘处那唯一的缝隙已经合拢,没有任何的光线透露而出。
而帐篷之中传来的轻微的声响,也很快便消逝在了夜风之中。
……
高杰重新系上了腰间的鞓带,慢慢的整理了衣衫。
他的心跳不仅没有平复下来,相反跳的更为厉害。
“李自成么不知道我们两人的事情,但是刘宗敏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我感觉瞒不了多久的时间了。”
高杰神色凝重,紧了紧腰间的鞓带,低声说道。
“去年八月,本来是有机会。”
高杰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邢氏懒懒散散的声音。
“但是你嫌弃贺人龙许你的军职太低,后面又弄得打草惊蛇,又能怨谁?”
高杰神色微黯,当初官兵总督陈奇瑜遣参将贺人龙救陇州之时,他确实有过机会。
他与贺人龙是都是陕西米脂人,他借着李自成的命令和贺人龙商讨反正的事宜。
他本以为做的十分隐秘,但是没有想到刘宗敏却是一直在盯着他。
说传信的使者先见了他,而后才见李自成。
正是刘宗命的话引得李自成心,虽然好歹是遮掩了过去,但是他后来便被调遣到守营。
“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高杰叹息了一声。
“当初就应该听夫人的话啊……”
邢氏美目微转,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高杰。
“官兵的官位不好三十六营的首领降伏,别说总兵了,就是参将、游击都没授一个,最高的也只是一个中军。”
“你倒好,开口就问贺人龙要个游击,也不知晓同我商量商量。”
邢氏比高杰要从容的多,完全没有见到一丝愁眉苦脸的模样。
她虽然是妇人,但是出身和见识都要比高杰高得多。
军中一应大小内务基本都是她在处理,军资器械,军粮调拨、兵器供应,全都是她在处理。
邢氏面色微微泛红,对于高杰的态度很是满意。
为人学识,对她很多话都听得进去,又并非是全无主见之人,很多事都和李自成截然相反。
李自成刚愎自用,总觉得她是一个妇人因而瞧不起她,而且长久以来对她也是颇为冷漠,像个闷油瓶一样。
邢氏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