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过目中无人!”周朝阳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抽抽道,“否则,我一定会赢!”
宫老怜悯地摇摇头:“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好,但就算你如何重视对手,你也一定会输,这一点,我之前也看错了。”
“不可能!”周朝阳猛地起身,吼道,“我输在态度上,修为与战力,绝不可能输!”
宫老微微一笑:“听了你这话,我很庆幸在第一时间与你交谈,否则,你接下来一定会去找刚才的对手再打一场,是不是?”
“我不服!”
“好,我就让你服气。”宫老挥挥手把殷合也招了过来,看着二人,他叹道,“邪天在对战前,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小段距离,随后又对空打了几拳,你们都看到了吧?”
周朝阳脸色一红,他不仅看到了,还因邪天那毫无水平的卖弄笑抽了,宫老见二人默认,又道:“可惜你们不知道,邪天做这两件事的用意。”
周家第一武学天才周朝阳,在蛮力境预赛中落败的事,像风一般,传遍了汴梁城的每个角落。
就连害了相思病的殷甜儿,听闻此事也不由皱了皱眉头,生出了一丝好奇,对丫鬟问道:“不知周朝阳的对手,是哪家的天才?”
丫鬟一呆,赶紧摇摇头:“大小姐,这可不知道了,听说满城的人都在找这人呢,可惜那些裁判守口如瓶。”
“原来如此。”殷甜儿失了兴趣,用嘲讽的口吻道,“多半又是三大派中的傲娇弟子化名参赛的,这种人真是无趣。”
汴梁城第一家族,大司马府。
许展堂躺在一美女怀里,闭着眼张嘴吃着另一美女递到嘴边的葡萄,懒洋洋问道:“周朝阳败了?”
邱阳点点头,语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震撼:“败了,被人一招打落擂台。”
“呵呵,看来又是三大派搞的鬼。”许展堂朝邱阳挥挥手,“去查查,若是赤霄峰的,让他到府上吃顿饭--对了,那个在河西走廊行杀修之事的,真是阳朔城谢家的逃奴?”
“确实如此。”邱阳已经退到门口,闻言停步回道,“谢家三长老谢昌勇亲口所说,我已按照许少吩咐,将此事传于赤霄峰,据说刚入门的谢帅已经下山,不日即到。”
“叫什么来着?”
“原名谢天,后改名邪天。”
回到赌场,邪天将贾老板放在了摇椅上,便提着菜肉进了灶房,不多时三菜一汤端上了桌子,陈氏二人组食指大动的同时,嗅着香气的贾老板也醒了过来。
“啊,我,我这是睡着了?”贾老板仿佛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事,疑惑地扫了眼陈勤陈强,转而对邪天问道,“这两位是……”
陈勤莞尔道:“刚见过的。”
“呃,我们见过?在哪儿?”
“在比武场旁边的赌坊。”陈强看不惯,又故意刺激道,“邪天比武打赢了那个周朝阳,你赌周朝阳胜,输了一百两……邪天,这人是晕习惯了吧?”
瞥了眼再度昏厥的贾老板,邪天摇摇头:“那一百两是他全部身家。”
陈勤大笑道:“难怪,这位贾老板,莫非是个守财奴?”
“谈不上。”
邪天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舍得花钱救狗蛋,输钱又能输红眼的贾老板,正想招呼陈氏二人组吃饭,敲门的声音响起。
“我去开门。”
陈强抢先一步起身而去,邪天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也站起身来,面对内院的门。
“咦?是你?”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邪天的对手周朝阳,陈强不悦道,“怎么,输不起么?”
周朝阳的神情有些恍惚,闻言看了眼陈强,以为这是邪天的人,也没多说什么,迈步朝邪天走去。
陈勤斜着头瞥了眼周朝阳,轻笑一声,将注意力放在了邪天的菜上。
第二次与邪天面对面,周朝阳的感觉和上次大不一样。
他上次看到的,是一个面色惨白、元阳匮乏的废物少年,与他交手的,是一个深藏不漏、修为惊天的天才少年,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身上满是柴火味道的邻家少年。
三个极端不一的邪天,让周朝阳一直处于恍惚状态,可再次回忆起那只可怕的扑苍熊掌时,他清醒了。
“你是蛮力境八层?”
陈勤拿筷子的右手,停在了半空,整个人变得僵硬。
邪天点点头:“嗯。”
“你后退四寸半,是怕将我击伤?”第一个问题被回答后,周朝阳的呼吸变粗了些许,却还是道出了第二问。
邪天摇摇头:“不是击伤,是击杀。”
周朝阳的身子晃了晃,良久之后,脸色殷红的他问出了第三问:“所以你是怕失手,才对空挥舞了几拳,确定那一掌该用何种力道?”
邪天点头。
赌场内院,陡然静止了下来。
往回走的陈强,定在了半道上,陈勤手里的筷子,离菜始终保持着半寸距离,摇椅上贾老板即将开始的呼噜,在